“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萧北舒认真的看着阮筠婷。
阮筠婷沉默了一下,怕萧北舒万一真是有重要的人要引荐给她认识,也不能在拒绝,便同他下了山,吩咐跟车的婆子先回府报信,只留下车把式赶车。
萧北舒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上灰色大氅显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路上,阮筠婷时常掀起窗帘往外看,与萧北舒间或说上两句。
“我看咱们是往东边走的,要去平安寺吗?”
“不是,不过也不远了,你别乱猜,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阮筠婷很少见萧北舒卖关子,如今他打定主意不告诉她,她问了也是白问,耸耸肩拉好窗帘,再不探看窗外风景了。
又走了一炷香时间,外头萧北舒吩咐马车停下。
车把式搬来红漆的脚蹬给阮筠婷垫脚,阮筠婷下了马车,看到面前景象,略感惊讶。
此处正是乔舒亚和雅格所在的教堂。这会子教堂还没有建造完成,不过已经有了大概的框架。
“怎么带我来这里?”阮筠婷更加疑惑了。
萧北舒神秘一笑,道:“跟我来。”
阮筠婷跟在萧北舒身后,绕过教堂外侧的建筑,径直往上一次阮筠婷来过的临时教堂去。越是接近那里,阮筠婷心里已经猜到萧北舒让她见的那个重要人物是谁了。
难道是君兰舟联系萧北舒了?
前天在山上,她见萧北舒不知道君兰舟在教堂的消息,怕是君兰舟故意不告诉萧北舒。也就没有多嘴。若萧北舒知道君兰舟在教堂,今天还特意带她来,那岂不是尴尬?
阮筠婷眉头轻蹙,月白缎子面的披风因为行走而在身后展开一个优雅的弧形。行走间看得见书院月白色的冬季常服。
萧北舒一回头,就看到这幅景象,心中像是被羽毛轻轻刷了一下。但他没有多看,而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转回身去。
到了院子里,萧北舒走到右侧的厢房,轻轻扣门,“要见的人就住在这里。”
阮筠提供现在已近个可以肯定萧北舒是带她来见君兰舟了。素手轻抚额头,希望不要在萧北舒跟前穿帮才好。否则怕他要多想的。萧北舒两次对她有救命的大恩,关于君兰舟的事她没有知无不言,本也是说得过去的,可萧北舒真计较起来,她也有不对。
“吱嘎”一声。格子门被拉开,果然,面前出现的时穿了黑色神父服饰面白如玉的君兰舟,绝色的脸上,左脸颊一道颜色变深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兰舟?”阮筠无奈的故作惊讶,没办法,既然开始对萧北舒有所隐瞒,现在就不能让他看出来。要善始善终才行。
君兰舟见阮筠婷精致小脸上惊讶的表情,连自己都要相信她不知道他在此处了,可是前几日他已经给萧北舒捎信过去,告诉他他在此处,阮筠婷这样演戏,是演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