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帝王,被鼓动或是欺骗,都只能证明他的昏聩。
皇帝终于有些生气了,阮筠婷今日先说他是暴君,现在又说她是昏君。她是觉得她有西武过做后盾,他不会收拾她?不过方才的一番对话,也让他试出了他想要的。
“好了,今日让你入宫来,是因为晚儿小产了,这会子延寿宫正闹着,你一个闺女家的不方便去,才留了你到现在。德泰。”
皇帝扬声唤人。
德泰立即推门进来,“皇上。”
“去看看延寿宫那边怎么样了,婉妃娘娘身子可还要紧?”
“遵旨。”
德泰弓着身子退下了。
阮筠婷早已经被皇帝方才的话震住了。徐向晚好端端的,如何会闹的小产?她前些日来信时候还说自己好好的,而且看皇帝的样子,丝毫没有意外和痛心,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徐向晚腹中的孩子?
离开御书房,被风一吹,阮筠婷采发觉到背后冰凉一片,不知不觉汗水已经湿透了脊背。她总觉得今日入宫不寻常。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向她一步步的逼近,想要防备,却无从防备。
延寿宫里很安静,院中小宫女们来来回回井然有序的来来回回,人人面色凝重,轻手轻脚,像是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主子。
阮筠婷在门前谢过了德泰,便快步上了台阶,才撩起门口的紫水晶珠帘,就见白薇迎了上来。
“郡主,您可来了。”
“怎么回事?晚姐姐呢?”
“娘娘在寝殿。”
白薇扶着阮筠婷,快步到了里头。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和檀香,掩盖不住一股子血腥味。徐向晚穿着白色的里衣平躺在床上,大红色的床单、枕头和薄被,反衬得她脸色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她就如同一朵开败了的话,毫无生气的垂萎在此。
阮筠婷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低声问白薇:“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白薇见阮筠婷如此,禁不住也落了泪,低声道:“都是皇上……哎。”
“皇上?”阮筠婷不明白,擦了擦眼泪疑惑的看着白薇。
白薇脸上就浮起可以的红晕,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说。
正当这时,徐向晚醒了过来,见识阮筠婷来了,虚弱的笑了一下:“婷儿,你来了,过来。”
阮筠婷忙擦干眼泪,浅笑着坐在她身旁。
白薇知道主子和端阳郡主必然有重要的话要说,便行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