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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宸王景略与陆长河,也都露出惊诧神色,繁锦轻轻一笑,也作出吃惊样子,转而看向景杞,只见他剑眉更加紧蹙,道,“嗒穆尔,你什么意思?”
“回皇上,”嗒穆尔继续轻笑道,“臣的意思就是,臣的妹妹因人而背上私通恶名,并被人陷害而故。不知道这在皇上您的眼里,算不算的上是家仇呢?”
“嗒穆尔,你在吾皇面前也敢狂言妄语?”嗒穆尔话音刚落,陆长河便猛喝道,“你一个败兵亡族,有何面目在吾皇身前大放厥词?”
看到景杞的眼睛刀一样的看过来,陆长河识趣的低下头去,却听宝亲王景陌一声嗤笑,有些漫不经心的理理袖子,扬眉道,“陆大人这么激动干什么?皇兄还没说话呢,您干吗心急?”
“嗒穆尔!”景杞低斥,“朕命你不得含沙射影,好好的事儿就说清楚,别这么迷迷糊糊的招人生厌!”
“容臣禀来。”嗒穆尔收起玩味笑意,面上回归肃凝,“臣敢保证,臣说的每一句话,断无虚言。”
“皇上还记得我那和亲的妹子月容吧?当时在夏唐皇宫,也是荣宠了一阵子,最后却背负了私通的恶名,皇上还记得吗?”
“原因就是,那指证我没私通的沐嫔,正是这繁素毒妇派来。而让我妹吃了这玉茶仍有身孕的,仍是这繁素毒妇做的好事!最后在路上派人行杀我妹与宝亲王的,更是有人故意谋害!”
一语出现,周围人皆惊!繁锦猛地站起身子,叱道,“嗒穆尔,不得乱说!”
纵然有一点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不得不说,听闻嗒穆尔如此直接的指证姐姐,繁锦仍觉得心惊。看到她如此激动样子,嗒穆尔却一声轻笑,“敢问皇后娘娘,别人不知道你姐姐的医术,您难道能不知道吗?”
“我……”
卷五夺宫卷五夺宫第一八七章欺瞒
“能让自己在喝下玉茶之后,仍然诞子的会是谁?”嗒穆尔眯起眼睛,“皇后娘娘,宫中能担起此事的,唯您和安繁素。难道,”他深吸一口气,“您觉得这件事情,是您做的?”
“我只觉得您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嗒穆尔看着景杞,“臣把一切事情都说完,还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一旦明了此件事情,臣立即自缢谢恩。”
“皇上!”繁素立时跪倒在地,“臣妾冤……”
“退下!”繁素话刚落定,便听景杞一声厉喝,“嗒穆尔,你说出此事,可有什么证据?若有证据,朕必当为你做主。”
“臣的证据有二,第一是月容生前冒死给臣的书信;第二个证据则是在皇后娘娘手里,相信皇后娘娘早已经看的清楚。如果皇上想要第三个证据,臣也可拿得,那就是数月前那一次沐嫔谋杀事故,敢问素妃娘娘,若不是心事有鬼,您何以如此怕得?”
一句一句,如利刃一般,均说说到痛处。
众人听之,均不敢再说二话。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繁素看去,只见她紧紧咬唇,脸色已变至苍白,眸色却是狠厉酷冷的,“嗒穆尔,你敢污蔑本宫?”
“哟,素妃娘娘。”嗒穆尔毫不畏惧的一声冷笑,“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在这儿呢,这声本宫,您也敢当的?”
繁素的脸,倏然乌青下来。她动了动嘴唇。似是欲言又止,,慢慢坐回位子之上。
“来人啊!”景杞突然猛喝一声,断然打破了这尴尬地静谧。只见他紧蹙眉头,微微挥手召集侍卫。“将嗒穆尔带至月耀阁好生招待。宝亲王,命你严加调查此事。每一处发展,都要向朕形成周全谨慎的文字告禀。此外。在案子未清之前,没朕的旨意,素妃娘娘不得离开玻颜阁半步,违者,定杀不赦!”
此旨意一出。只听众臣山呼万岁的声音再次传来。景杞侧头,突然看向一旁的繁锦,“皇后是后宫之主,且为太子亲母,为彰后宫法度,特命皇后与宝亲王一同处理此事,两卿务必尽快给朕答案,以免天下人说我夏唐不公。”
繁锦跪地,应了一声“是”之后却是抬头。“臣妾谢皇上信任。但是,臣妾身份特殊。不足以堪当此任,臣妾想让另一个人与臣妾和宝亲王共同担当如何?”
“谁?”
“宸王。”繁锦极快地扫了一眼那边地男人,道,“宸王原本就主职刑部,此事若是他来办理,再合适也不可。何况,”繁锦微微一笑,“或许还可扫清臣妾庇护胞姐的恶名,到时候,说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景杞深深地看了繁锦一眼,那瞬间,他的墨黑瞳眸显现出冷遂地深意,竟让人莫名惊悸,稍微过了一会儿,他这才点头应承,“朕准了,还望你们仨人协同一心才是。”
热闹一时的生辰宴竟以这样的结果而郁郁告终,除惊叹于容烨的太子身份落定之外,嗒穆尔的出口指证成为这夏唐皇宫最大地噱头。很多人都说,素妃娘娘看来复了原位,其实步步落下。儿子没抵得过容烨的光芒不说,白白的还有了个杀人狂的名声。种种迹象表明,素妃的日子已到尽头。
这样一场意外并没耽搁容烨的册立礼,五日之后,定乾殿为他举行了盛大豪华的册立礼,从此昭告天下,夏唐有了储君。因为是储君之母,这一场册立礼也应当有繁锦参加。繁冗的礼毕完结之后,宸王突然小声喊住将要回宫的她,“皇后娘娘!”
她被这突然响起地硬冷声音击地一愣,回身看时,脸上已有强迫自己挤出的欢悦笑容,“宸王有事?”
“可否与皇后娘娘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