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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这才知道,这些都是陆长河的如意算盘。”繁素看着她。眼中充满愧疚,“锦儿。姐姐先前对不住你了。”
饶是繁锦防备心再强,听到这些话也是心酸地难过,动动嘴唇,她只能笑道,“回来了就好,从此我们姐妹俩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追究之前琐事。”
“妹妹对姐姐的好,姐姐心里记得。”繁素看着她,“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必将为妹妹卖命繁锦总觉得这话有些别扭,扯唇一笑道,“这宫里姐姐要是不和我作对,妹妹的日子就安生多了。”
这样姐妹情深的局面似乎是来的太过突然,就连景陌也忍不住一再提醒她要做以防备,但是看到繁素真地恭顺谦卑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有心机可为,也渐渐的将此事没了过去。
可是,却没料到,这样的事情之后,竟再生风波。
宁嫔诞下龙子,整个宫廷都笼罩在喜悦氛围中,景杞少子,可帝王子嗣却又是一国兴盛之征兆,因此宁嫔在繁锦的提议下,晋为妃位。
她在尽力做一个大度的皇后,他在努力做一个勤政的帝君。
繁素无碍,容烨懂事乖巧,一切看似完满。
可是在宁嫔孩子的满月宴上,景杞只是喝了几杯酒,便在去玉鸾殿休息地时候突然吆喝头疼。繁锦医术甚佳,原以为用自己地医术足可以抵得住他这次头疼,可是却没料到,头疼只是在当时缓和了一些,在第二日,景杞甚至痛的起不了床。
正值当年地帝君突然爆发重疾,朝廷上下瞬间惶惶。
尽管大家都不敢妄议,可是储君的事情再次被提上日程。容烨太子名分未变,可是一旦景杞生变,太子年龄太小,设定辅政大臣便成为众人所向的问题。这事儿大家都不敢明着说出来,毕竟一旦议出此事,这罪名简直就是期待帝君早亡。
好歹,在经历几天的重病后,景杞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但疾病来的迅猛,尽管太医们费心治疗,还是瘦了一大圈。
繁锦十分担心景杞的身体,他一向身体很好,平时连风寒都甚少沾染,可按照常理而言,越少得病的人一般得起来便是重病,就在繁锦想要为景杞细细诊疗一番的时候,他却婉言拒绝,只用太医院的苏太医为他看病。
繁锦不解其中意思,却听景杞笑道,“这头疼脑热的是个老毛病了,先皇也得过,就是这苏太医给治好的。”
繁锦闻言,不好再说下去。即便她通医术,可是看景杞的样子,是故意不想让她插手到他的病况中来。自古宫廷都有严格的规定,君王病患,除若太医院专人料理,不得借由他人诊疗。
说白了,也就是皇帝的身体也不是自个儿的事情,因为动不动便要上升到国家社稷的高度。
而且,还要对他身体的每一次好坏,都做以详细记档证明。事情一旦到如此地步,就不是她这个做妻子的能表达关切的时候了。
再说,若是繁锦强硬的去插手景杞的病情,反而要赚一个逞能的恶名,衬得太医院也不好做人。
思来想去,繁锦只是多嘱咐了几句,便也没有多言。
大病之后的景杞,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化大臣权力,设定左右相职位,左相为宸王景略,右相为宝亲王景陌。两名大臣权责相当,如果皇帝出巡或是出现病患,同时参与辅政。
这仿佛给了朝廷一个信号,以往还有人多言宸王与宝亲王孰重孰轻,可是现在看来,景杞依然是倚重自己的兄弟,且是宸王为先。
历经那么多事情之后,尽管宝亲王景陌为他出了很多力气,在很多事儿的处理上也可谓是他的身前马后卒,可是这左相的设置无异表明,景杞仍然信任宸王景略。
正文卷六帝劫第二一三章五日之约
“对于议事朝政而言,景陌心绪不稳,还是年轻了些,宸王经世已久,显得沉稳。”对于这个决定,景杞向繁锦解释道,“以前是觉得宸王权力过大,大的甚至有权倾朝野的意思,特别是有陆氏一族作为后盾。而今,陆氏尽垮,他终究是朕的兄弟。”
“可景陌……”
“不用担心他,他自知自己的分量,只是现在经事太少而已。”景杞看似头疼似的以手揉捏自己的眉心,“朕如此安排,也是凭的公心。”
“不过我倒是很少见他了,自从你说他嚣张之后,”繁锦慢慢为劳累了一天的景杞按摩身子,“他到底和景略有什么重要冤仇,那一阵子非要治他于死地似的?”
“是景略与他过不去吧,景略一直以为,他的母亲陆飞的死,与景陌的生母有关。”
“啊?”
“不过是宫中野闻罢了,朕其实也了解的不甚清楚。”景杞微微叹息,显然是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不过这陆妃确实死的蹊跷,而再蹊跷不过的,更是这景陌的母亲。”
“所以这事情一来二去,便演绎成了互相陷害的故事,朕看这心结也不好解开了,遂也懒得看……”
繁锦闻言,轻轻点头,再也不说二话。
直到几日后,宫女突然禀传,宝亲王
正文卷六帝劫第二一四章措手不及
晚上趁着景杞到玉鸾殿休憩,繁锦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这宸王景略和宝亲王景陌,最近关系还好么?”
“你听说什么了?”没想到景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猛然坐起身子,“有人告诉你什么了?”
“没有,急什么啊你。”繁锦连忙掩饰性的一笑,“难不成,还真有了什么新鲜事情?”
景杞看了看她,重新又歪回到她的一侧,“你要是知道也纯属正常,宸王景略,最近确实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