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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册妃,为什么鼓动皇上册你为妃?那是因为她想要用你树立她的名声,为她树立这母仪天下的美誉!而你还在这儿傻兮兮的觉得她为了你付出良多,真地是再傻不过的女子!”
“你的位份愈高。她便可以愈方便的将你掌于股间!”
“你知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护着月嫔吗?是因为她想要拉拢人心,为自己的以后清扫障碍!月嫔是皇上除了她之外最宠的女子,自然会有太大地分量。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拉拢月嫔,为的就是排挤同时怀孕的你!”
“你现在怀的是夏唐第一龙子,可是依我看,有了她在,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曾经远去的句句话语,现在竟像是在心中生了钉子,每想一次,心里都会泛起如此剧烈的疼痛。
是。自从册妃后那三日。那个男人便再也没有来到自己这里,这么长时间。她不曾听到他的半分笑语,不曾看到他习以为常维持地尊严,不曾触碰仅仅碰过几次地龙颜肌肤,她拥有了与他并肩共宿的身份,看似荣耀至极,却冰冷恍惚地只像梦境。
回荡在她耳畔的永远只是他如何与她在一起的笑语欢颜,他如何抛却帝王之尊与她的妹妹亲昵谈着往故未来的事情,如何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对她的妹妹表示着自己霸气摄人的关心怜惜,如何在天下人面前发出那个违背了祖宗祖制的誓言,说他,要赐给他们的孩子最高的身份,他要给他们的孩子他所爱极的这个天下。
所有对于女人的荣宠,都仅仅属于宫里的那个女人。
半分温暖,也不属于她。
“你以为皇上如何有那么大的心魄,这么早就下了立她的儿子为储君的旨意,这只是她害怕以后为你所替,早就作出的谋算罢了。”那个人轻嗤,像是把她所有的犹豫和苦衷都看成最不争气和懦弱的东西,“苦了你还在这儿以为对不住她,白白的流下这么多冤枉泪。”
可是现在她又流泪了吗?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原来刚才所感觉到的凉意并不是泪水,而是窗外迎面拂来的凉风。她看着手中被捻碎的花朵,想起册妃那日羞辱的一幕。
她在他面前无畏绽放,可是那个男人却面对她的一切,微微勾起唇角,那么明显的勾起一弯戏谑,然后就此离开。
从头到尾,半分怜惜,半分依恋都没有。
她努力忍住自己颤抖的心与他四目相对,正要为自己终于敢迎对他墨色如渊的瞳眸而庆幸欢乐,可是他给她的是什么?是女人最大的羞辱,是身为他的女人却最难企及的希望和幸福。
她原以为她辛苦一场,终于得以敲开那扇名为未来的希望之门。可是没想到,却堕入了最深的古渊。
这一切一切,难道就是所谓的劫数?
卷四并蒂卷四并蒂第一五七章自投罗网
“娘娘,您看前面是不是就是皇上?”繁锦正入神的想着刚才与繁素的对话,一旁的宫女突然扬声,她倏然抬头,果真看见景杞站在前方,与他一块同行的,还有刚见过不久的景陌。
快走着走过去,未等恭敬行礼,景杞就一把拖起她的身子,微微蹙眉,“去玻颜阁了?”
他的眸中现出不悦神色,显然是对她未经允许就去姐姐那里有些不满。
“嗯。”繁锦微微抬眸,看他似是有些疲惫,又看了同样微微皱眉的景陌一眼,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走吧。”
走了两步,却发现他仍是不动,“你先回去吧,朕也只是路经的这里……一会儿还要与陌王去上元殿处理些政务。”
“哦。”
刚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突然窜出太监大呼的声音,“皇上!皇上!”
与景杞一同转头,正见那名太监连滚带爬的到了她旁边,“皇上,娘娘,月嫔娘娘要自尽啊!”
“什么!”话刚刚落下,景陌已经上前一步,剑眉蹙的凝成疙瘩,“月嫔如何了?”
“月嫔……月嫔刚才割了自己的手腕……”那太监已经惊惶的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整个身子像是瘫了一样歪在他们脚下。
繁锦尚未反应过来,只听景杞一声厉喝,“走,去看看!”一行人到了月耀阁的时候,太医已经处理好了月嫔的伤,只是那印入宫砖已经发黑的斑驳血迹,仍让人触目惊心。
察觉到身旁的人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繁锦暗下用力,猛地按住景陌的手,抬头便看见他紧蹙眉头的紧张黯然。她暗自叹气。看景杞仍是抿紧嘴唇风雨欲来地样子。便连忙上前一步,“月容,好好地,你做什么傻事啊?”
见她又是眨眼睛又是皱眉头的暗示,月嫔像是明了了似的,连忙俯身向一行人请安。xx首x发x仿佛因动作太急不小心触碰了伤口,那刚才包好的纱布又渗出了点点血迹,但她只是皱眉的吸气一声。仍坚持着做完了礼。
“你……”繁锦示意太医上前再行包扎,“快去!”
这时景杞才浅勾唇角勾勒出一弯冷笑,只是那眉宇间的暗怒依然未解,“月嫔,你的哥哥嗒穆尔还在牢中安然无恙呢,你在朕的宫殿里做些什么?只怕现在想要为兄陪葬,还早了些吧?”
几句话将众人更是说地心中一颤,多年的帝王生活让景杞修炼了“怒极反笑”的本事。越到生气的时候,往往越会绽放笑颜。可是一般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就很难有回圜余地。
繁锦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小声为月容申辩了一下。“月嫔为故里心焦,从而作出不和身份的行动,也是难免。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