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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森先生摇头拒绝了:“医馆不安全。从上次遇到袭击之后,医馆也还没有重新装修,那里不好住人。”
这是一个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就这样,我还是住进了森先生的新住宅里。那是一间隐藏在普通楼房中最不起眼的公寓。公寓并不算小,内部的环境装饰和首领办公室差不多。
我其实是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的。只是我目前的状态和精神让我又不知道如何从平淡无趣的生活中创造一些波折。所以我只是无聊的在窝在公寓里,或是看看电视节目,又或是坐在落地窗边眺望远方。
森先生会回来。也许是在意我的情况,他回来的频率并不算低。大概两三天就会回来一次的那样。
他也会问我有没有出去散心,会问我要不要逛街,问我钱够不够花。在这种对我来说非常无聊且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他做的别扭且上心。
我摇头拒绝。在港口黑手党的五年中,我执行任务所拿到的薪水和奖金,足够我这辈子生活无忧。只是我又免不了对他这种行为感到奇怪。
他似乎把我放在了一个……妻子的角色上。
我不必出门工作,只需要每天做一些没有意义但是会让人感觉开心的事情打发时间,而且他还会给我钱支持我做那些事情。
这么一联想和对比,我简直都能被自己逗笑。
实在是太荒谬了,我和森先生的这种相处模式。
他会回到公寓关心我,也会和我上床。至少不论我是爱他还是怨他,甚至是恨他,森先生都是一个合格的床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和森先生保持那种诡异的关系的,我只知道,比起一个正宗的家庭来说,我和他的关系似乎又更倾向于情人。
我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情人。
听上去是一个很酷的职业。
[我没有自己的工作和人生,我只是他的情人。]——这么一想,我就会更加郁闷且烦躁。又将这种无处发泄的郁气发泄到他的身上,无限循环。
我看着他身上的咬痕逐渐变轻,直至消失不见。我又看着他脖颈上被手术刀划出的刀痕逐渐结痂脱落,又变成一道浅浅的疤痕,最后也消失不见。
我对时间没有了概念。唯一能感受变化的,只有森先生身体上的变化。在这种无聊生活几乎将我对他的怨气消磨殆尽的时候,我终于问了他。
“森先生,你爱我吗?”
我吻着他的唇,将盘旋在心头的话黏黏糊糊的吐露出来。我的内心非常平静,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然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不知道,我不需要爱情。”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又压着我的后脑和我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或许吧,我喜欢你,毕竟你是跟了我七年的孩子。”
很理智也很坦诚的回答。
我觉得我应该是得出了那个答案。
然后我就又发泄般的咬上了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