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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又惊又喜,抬头看向宋恒,却见他淡淡一笑,道:“终究此处还是仲离,这尽地主之谊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好了,免得别人说我小气。”
美味当前,锦瑟又欣喜又得意,也懒得再与他斗嘴,直接敞开了肚皮吃。
宋恒为梅月恒斟了一杯酒,道:“不知梅先生今后打算与锦瑟去往何处?”
“哪里安宁太平便去哪里。”梅月恒道,“难不成这些年,还没有过够漂泊流离的日子?”
闻言,宋恒看了锦瑟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如此自然是好,对锦瑟也是极好的。”
正埋头苦吃的锦瑟抬起眼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恒只当没看见,又道:“我见先生已经购置了许多旅途用品,是已经准备启程了吗?”
“正是。就在这一两日内,因这丫头的腿上,在仲离也停留得够久了。”梅月恒答道。
宋恒微微勾了勾嘴角,无奈低笑道:“是我疏忽了,竟到了近日才知道锦瑟竟呆在此处,没有早些赶来。若再迟一些,往后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再见这丫头了。”
锦瑟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嗤笑一声道:“你那一母同胞的弟弟掳我那么多日,你竟然都未曾察觉,鬼知道你的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锦瑟忽然又想起另一桩事,心头倏地一跳,忙的又低下头去,有些慌张的吃着东西。
吃过了晚饭,宋恒陪她外出散步消食,锦瑟这才终于鼓起勇气来问他:“慕容槿风的事,你知不知道?”
宋恒微微一怔,下一瞬,眸色却不由自主的暗了几分,又顿了许久,方才极不明显的点了点头。
锦瑟禁不住微微吸了口凉气:“这……这也太荒唐了,你是他兄长,既然知道,怎么没有制止他呢?”
“这种事情,是外人能制止得了的么?”宋恒无奈勾了勾唇角,“不过,也确是我这个做哥哥失职。如果我没有离开那几年,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他自己……”锦瑟咬咬唇,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种有悖于天理伦常的事情,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是锦瑟。
“是我没有看管好他。”宋恒眉宇深深,“即便是我回来以后,也没法对他多加阻止,以至于竟差点酿出祸事来……”
锦瑟一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止不住好奇:“祸事?”
宋恒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转开脸,似乎酝酿了许久,才竭力平静的开口:“几个月前,在父王寿宴当日,槿风竟……给静好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