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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记得,德妃娘娘不是在宫里的么?可是为什么今儿又跟皇上一块儿从西北回来?哎呀!”她惊呼一声,夸张地道:“我说宇文灵舞啊!你该不会……该不会是怕皇上再从外头带回来个女人与你争宠,这才巴巴儿的追过去看着的吧?你是不是也把皇上看得太紧了些?那可是打仗呀!咱皇上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去做那等事?”
她变了
“你……你说什么!”小蝉不干了,“淑妃娘娘,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注意?”淑妃炸了,“你们娘娘私自出宫都不知道注意,我还怕什么?我说宇文灵舞,你是不是给皇上下了迷魂药了?要不然皇上怎么就觉着你好?”
文淑妃说上了瘾——
“就知道你天天鼓捣那些个粉啊药啊的准没好事!就连自己的宫院都要放个药楼。那里面一定是有迷人心神的东西,要不皇上为什么就被你迷得没了魂一样?少你一天都不行!去打个仗也得要你陪着……啊!不对!是你没了皇上一天都不行,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灵舞本不愿理会她这种泼妇骂街的行径,但是刚刚那一番话却又说得她怒火中烧。
于是,轻闭了眼,强压下已被点燃的愤怒,却也是不客气地开口道:
“文君柔!”这是她头一次直呼她的姓名,“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我真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你以为你还能活在这个世上么?我只需一句话,你的死法就有千种万种,甚至无须我亲自动手,自有愿意为我行凶之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不要一再的试图去挑战它……对了,怕了与你说。在西北时,我曾亲手杀了两个人。想想,杀人原来也没有那么可怕。”
“你……”文君柔哑然。
灵舞却是再也没向她看去一眼,带了小蝉径直离去。
文君柔呆愣了半晌,却是紧抓着秋红,语带颤抖地道:
“变了!她变了!变得好可怕!”
终回了寝宫,此时,灵舞正将整个儿身子都浸在木桶中。
泡进来之前,她特地在水里加了几味舒筋活血的药材。此刻药香四溢,到是让她的神精稍稍的镇静下来。
探密贵太妃
特意将小蝉也支了出去,她只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回宫这几个时辰以来所发生的一切。
很多事情需要重新的整理一下。
首先,朝阳失踪了。
其二:自己的手信被新月换过。
第三:刚才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御林军……好像是阿莫。
她记得那双眼睛,不会有错。
只是……那阿莫不是拿了段善隆的钱替其行事么?如今段善隆已死,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再有,看似只这三个疑点,但是所延伸出来的事端可是很多很多。
比如说:新月换信的事。
她怎么知道那绣衣暗使是来宫中送信的?又怎么知道那信一定是自己写的?还有,新月是怎么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名绣衣暗使身上把信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