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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都知道,陈氏根本不可能知晓佛跳墙中那个煮不死的虾米就是怨病,此人虽然恶毒又阴损,但很惧怕鬼神,若是真的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敢去碰,但魏镜澄毫不犹豫的以她知情论处,无非是为了帮徐母报了当年的仇。
“徐天师此话差矣。”难得见面,魏镜澄也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他努力听了听,确认四下无人,猛地将徐灵鹿拽进怀里揽住,才沉声在他耳边说,“我一未严刑逼供,二未引导诱诈,即便她要她亲爹给她作证,我也允了,这普天之下怕是无人敢说我徇私枉法。”
说着轻轻咬了一下徐灵鹿的耳垂,像是惩罚,“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天师。”
徐灵鹿被他咬了也不恼,反而笑咪咪的看着他,此刻才算是真的笑到了眼底,“我可是这天底下顶有良心之人,既然魏大人如此说了,给你个奖励如何?”
“什么奖励?我……呜”魏镜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灵鹿环住后颈,拉下来吻住了。
刚才想说的话统统抛诸脑后,魏大人只觉得天下间怕没有比这更好的奖励了。
可惜耳聪目明的魏镜澄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股内劲,一听就是长期习武之人。
恋恋不舍的把舌尖从小天师嘴里撤出来,顺便勾走红润唇瓣上最后一丝湿亮的水汽,魏镜澄心有不甘的帮徐灵鹿整了整被他揉皱的衣服,向后退了一步。
好烦,他大舅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一开始是自己主动,但等唇和唇贴上的那一瞬,情势就变了,魏镜澄压了这么多日的想念,尽数释放,徐灵鹿被亲的到此刻还有些懵。
他缓了一会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哥哥要回来了,从百宝囊中取出先前在堂上画的纸人,冲魏镜澄说,“左手无名指给我,来滴血。”
魏镜澄想也不想就将手递了出去,那纸人没有画脸,但头上戴着乌纱帽,身上穿着圆领朝服,腰间还挂着一把短刀,就是魏镜澄平日会做的装扮。
被放到魏大人掌心中之后,小人拔出腰间的短刀,轻轻在无名指尖上点了一下,一滴圆润的血珠子冒了出来,然后伤口立即便愈合了。
得了血珠,这小纸人居然长出了五官,立眉竖眼的,严肃中又带着一丝滑稽,魏大人看的哭笑不得,“这是我?”
“就是你呀!”徐灵鹿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收进自己的旧荷包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沉着个脸,简直一模一样。”
接着小天师又把另一个纸人给了魏大人。
相比刚才那个,这个可就讨喜多了,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怀中抱着一个十分潦草的圆圈,头上还顶了一朵左右摇摆的小花,气质上确实和徐灵鹿很接近了。
可那个圆圈?
魏镜澄端详了半晌,狐疑的问道,“这不会是阿润吧?”
小天师笑着凑过来,和纸人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画的很像吧。”说完还期待的看向自己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