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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斋不语,二少爷转言道:“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了,自是知道规矩的,今天的事你自己说。”
“无故出院,晚归,禁足三月。”其实按了二少爷定的例,这两项应是一月,可他自己却赌气般的说重了些。
二少爷曾说,这定例,是他初嫁过来宅里的规矩多不知道;加上心思单纯怕给宅里一干狐狸似的人算计了去。
二少爷满意地点点头:“你知道就好。不过不止这些。”
“他……是你弟弟。”心斋颤颤地开口。
“御家不养废人。”
闻言,心斋猛然抬头,对上二少爷冷冷的眼。
二少爷好似在他眼里发现了转瞬即逝的凄然,叹一口气,道:“心斋,大哥三弟都瞧着呢,就等着……”
见心斋仍是不说话,二少爷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背,道:“平日里挺通透的一人,怎么就傻了呢。
君父看是不待见那孩子的,自是不会管他;就算你有这份心意,没君父的意思,总是一时的,况且,若被有心人一抽拔出来,那孩子可就危险了;如今虽苦了些,性命却是不妨的。明白了么?”
半晌,心斋点了点头。
二少爷道:“明白了就睡吧。”
“……不去柳儿那儿?”
“今儿也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灭火
离十四公子失宠,已经好些日子了。
我自也落得清净。他没了势,自顾都来不及;至于他人,对于我这个秽气沾了身的,也唯恐避之不及。
据说自打那日起,大凡路过十四公子的阁子,公子侍卫小厮下仆一干人等,都是要以帕以手以布掩面的。
头几日,仆妇们还被十四勒令着跪在地板上日日夜夜的擦,但君上几天没去,于是连擦地的都没了,全变成掩面而过的,掩面来奚落的,掩面来找茬的,掩面来……不一而足。
当日,我也不曾料到如此大的动静,以为多半是被暗着的笑几句,议几句,明着提几句,刺几句,失了面子,而已。
却不想,十四这生,怕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