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娘:“今晚我们在书房过夜,阿嫂她们在准备地铺,团郎乖乖的,小姑母与你说故事。”
随后,纪清越听到书房里传来一阵石板挪动后沉沉扣在地面的声音。
李阿奶擦擦额头上的薄汗,看着李阿娘跟徐晴把拿来的东西一点点转移到地窖里:“起乱的头两天是最为混乱的时候,此时府兵与官差还未交接妥当,一方管战乱一方管民乱,两方一旦遇事,办事拖拉,配合生疏,偏要等到匪贼下山做乱时才肯出动,收尾尚可,万万不能寄希望于他们能马上赶来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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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忙着往地窖放东西,保暖的褥子,厚实的衣物,还有水和干粮。
李锦娘不明白,为何要让二兄急着去接四郎:“村学不安全吗?”
李阿奶面色沉重地摇头:“村学里都是六七岁的孩子,六年前那场兵乱,谁也想不到匪贼竟然会对孩子下手,起乱的第一时间便下山摸到村学,以孩子为挟持,逼迫他们的家人用粮食换人,十石粮食换一个孩子,只有一天的时间,时间一到,若是有人没交粮食就杀掉那家人的孩子。”
那些贼匪心狠手辣,竟真的说到做到,当时还有人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迟一些也没关系,没想到第二天见到的就是孩子的尸体。
李锦娘吓得面色一白,那时她才六岁,本该是上蒙学的年纪,但是家人让她七岁再去,所以他们家便幸运的逃过一劫。
李阿娘一想到匪贼可能会故技重施,脸上就止不住地冒出冷汗,回想起当年在村子里四处传播的流言:“事后附近村子的人都说,那时匪贼早就盯上村学里的孩子,亦或匪窝中有某个曾经的村民,否则怎会清楚知道哪家人的孩子是谁。天爷啊!一定要保佑我家二郎和四郎都平安回来!”
纪清越站在桥上,他想象不出外面的匪患有多严重,但是一想到那些山匪竟然用孩子威胁村民,他心里的愤怒和担忧顿时弥漫心头。这些山匪行事这么残忍,与外敌烧杀劫掠的行径的性质一样恶劣,他只恨自己没有办法去帮李二郎。
这群山匪已经不是当初的可怜人,他们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与此同时,黑暗中,某处山峡之中李大郎刚斩杀了一个回纥士兵,刀锋割破敌人的颈脉,滚烫的血溅出洒在他的手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中的热浪不断翻滚,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注意身后!”李大郎听到呼喊时已来不及转身,只听到刀刃破开皮肉的声音,他转身防卫,只见又一个回纥敌人倒在地上,溅出的鲜血在寒冷的气温下仍旧冒着热气。
“一瞧就知你是刚第一次杀人,若是真正的战场上,方才你已经死了。”一身轻甲的杨将军手里提着大刀,刀刃在滴血,身上也被溅了好几处。
李大郎满眼兴奋:“多谢将军救命!”
“不必言谢,小心迎敌!”
厮杀已经结束,山峡脚下,纷纷亮起火把,士兵们正在清点敌人的尸和搬运伤兵,杨将军正杵着立在一旁听副将和手下汇报伤情,副将看着杨将军如同以往漫不经心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心生敬佩,说话的语气更加恭敬。
对于这场突袭,不说他们准备已久,至少有所预见。
鬼哭峡位于两座近三百丈高的险山之中,面向关外一望无际的草原,这个时节草原已经变成一地沙土,沙土那边就是回纥人的地盘。
由于常年刮着伴着沙土北下的冷风,迎风面的山石如同刀锋一样尖锐,只有石缝中那一朵朵坚韧的野草才能在这面山上生长,背风面风景要好一些,突起的岩石最小也有两个人高,深深地埋在土里,从上往下越来越湿润,半山腰以下才见一簇簇低矮的野草野花与一棵棵娇小的树木。
鬼哭峡,顾名思义,一旦起风,整片山就会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刚来的新兵都会被这种声音吓得睡不着觉,随后便遭到老兵无情的嘲笑。
年年都是如此。
山峡不同于平原,陡峭的山势成为天然的屏障与关隘,只要在两山之间的低处建起一座石堡,此处就变成易守难攻的绝好防御关卡。
身后的五十多里外是一处小县城,每月都会送补给过来,只要他们守住,就可保后方无虞。
谁也没想到号称天险的鬼哭峡竟然有一处极其不显眼的漏洞,也许这就是六年前那场兵乱的起源。
六年前的那场兵乱,后果惨烈,可这六年来,兵营的人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未查到那群回纥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黎境内,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仗着有马,他们一边四处游荡,一边侵扰边境上的村子,一路奔袭图彭关,与当时就在关外的回纥军队里应外合。
杨晃的姐姐,守关大将军的夫人,惨死在那场兵乱之中,被回纥人拖行上百里,尸骨无存。
杨晃恨啊!
如今更让人没想到,杨晃将军来到鬼哭峡没多久,就现鬼哭峡里隐藏如此久的奥妙,找到敌人精心隐藏的那处漏洞,上演一场将计就计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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