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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哈哈地笑,给她指院子一侧,“是雪人!”
李佩央双手揉揉她的脸,“你、在、故、意、吓、我。小坏蛋。”
小遥遥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妈妈,我想出去看看。”
“可以。穿好衣服。”
李佩央把水先关上,陪她出门。
她也想看看,“谁”半夜跑这里来堆雪人。
不过,这雪人堆得还挺精致,有鼻子有眼,脖子上还有红围巾。
遥遥摸了摸它,回首问李佩央,“妈妈,这也是你堆的吗?”她早就知道了,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她的礼物都是妈妈送的。
还真不是她。李佩央蹲在地上,抱着她摇头,“不是妈妈。可能是。。。你爸爸堆的。”
“爸爸?他来过?他为什么要来偷偷堆雪人?”
因为。。。李佩央把头轻轻靠在女儿身上,笑了下,“因为,他答应过妈妈。”在很多年前。。。
有十年了吗?好像快了。
也是一个除夕,午饭过后,周庚礼去学校接她,打电话问她在哪。
“能不能等一下?”她在电话里说,“我在堆雪人。不然你先走,我等下打车。”
零下二十几度,打什么车。而且她在堆雪人?周庚礼回车拿手套,“在哪堆呢?”
“学校操场。”
“行。等我。”
周庚礼怕她在雪地里待久了,还特意给她拿了条围巾。结果他一看,小姑娘一点都不傻,裹了好多层衣服。
他看她,好像比滚的那颗雪球都圆。
他朝她跑过去。
两个人在操场上推着雪球滚了好多圈,才搞出来个差不多的雪人。他拿来的围巾,被她戴在雪人身上。
温度很冷,衣服里却都出了汗。
他们累得头对头躺在雪地里,彼此凝望。
看了一会儿,李佩央忽然抓起一把雪,轻撒在他头发上。
她轻声说:“你老了。”
周庚礼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嗯。我老了也爱你。”
他看见她笑了一下,很轻。
自从母亲过世,这半年她笑得更少了。
“我饿了。”他起身,把她也拽了起来。
“我也有一点。”李佩央拍拍身上的雪。
两人像模像样地往回走,讨论等下吃什么。
一个说要她等下番茄炒蛋记得放糖,一个说家里只有胡萝卜,让他将就一下。
上了车,却同时拥住对方开始接吻。
周庚礼把她座位放倒,大半个身子倾过去,一边缠吻她,一边剥洋葱似地解开她一层层的外套。
身上只剩毛衣时,李佩央用手抵住了他,“这里不行。”她看向车外路灯,“有监控。”
现在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