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眸看她,唇齿间还留着她的香气,他凑到她耳边,蛊惑地说,“那央央,你脱我外套做什么?”他身上也只剩衬衫了,“你刚刚,在想什么?”
他还握着她的手,解开了自己的两颗衬衫扣子。
李佩央从他领口看下去,面不改色,“。。。我现在在想,要不要下车。”
别。
“开个玩笑。”周庚礼立刻用安全带把她拴住,亲了一口,就回身启动轿车,“走走走,回家。”他喝了口水压一压。
其实那天,李佩央是觉得自己有点“疯”的,不然也不会纵容得陪他缠绵到天黑。但他更疯,显得她就还好。。。
那晚除夕他没走。静音的手机直接被未接电话打到没电。
周庚礼拥着她在怀里,在沉睡中,迎来了他们的第四年。
第二天早上,李佩央还以为他走了。她身子发懒,躺在床上不想起。
结果门被推开,他拿了个东西进来。坐到床边,他把东西贴到她脑门上,“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李佩央抬手摸了摸冰凉的发烧贴。怪不得她不想起。
周庚礼扶她坐起来,递了杯水过去,“把药吃了。还有,以后不许堆雪人了。”
又不许。他的规矩还真多。李佩央双眼迷蒙看着他,蔫蔫地说了一句,“。。。你好烦。”
“大初一说什么胡话。”他凑过去亲了她一下,“以后我堆你看着。”
“李佩央,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堆一个雪人。”
。。。。。。
所以,这是今年的吗?
李佩央抱着遥遥,站在院子里,雪人的手还是旁边梅花的枝折下来的。
梅花也是他亲手种的。他当年问她喜欢什么,她说喜欢好活的,公园里那些就行。荷花、桃花、梅花,放在那不用人管,到季节自己就开了。
“是爸爸的车!”
怀里小家伙的一声呼唤,把她叫回神。
李佩央转头看过去,他的车在雪地上缓慢地压过一条长辙,停在院子门前。
男人下车,打开后备箱拎了个包,同时又抱了束花,朝她们走过来。
“新年快乐。”周庚礼看着她微笑。
李佩央瞧了两眼他怀里的玫瑰,低头对遥遥说,“遥遥,爸爸送你花,你要说什么?”
“要说谢谢爸爸!”遥遥接过他的花,特别开心,“爸爸,我最喜欢花了。我要把它们插进花瓶里。”
“好。爸爸帮你。”周庚礼把她抱起来。
进到屋里,李佩央问他:“你吃饭了吗?”
“还没。”
“那要吃一点吗?”
“行啊。”
吃过早饭,她以为他陪孩子玩一会儿就要走了。但眼见都快中午,男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佩央不得不问他:“你不忙吗?”
又“逐客令”?
周庚礼看着她笑,“不忙。我今年只想好好陪她。”
她看向一边他拿进来的包,“你要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