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健站在拳台下,他新染了一头倔强的紫发,脾气也相当倔强:“我宁愿请你去喝酒。”
“来吧。”岳维东架起手臂勾了勾手指,像是拨弄一只软弱的猫咪:“你——听——话,算两个课时费帮你增加你的消课率。”
“好的。”在耀眼的金钱面前,人类顿时就妥协了。
可是他赤足空手,拳套都不带,也懒得再缠绷带于是拳拳到肉,打到对方直叫唤:“我和你有什么仇?!”
“没有啊。”他向前进攻一个直拳,然后一个右摆。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健举着靶向后躲闪,绝望地问他。
“我给了双倍课时费啊,另外我是你老板还记得吗。”
“放屁,你是不是想女人想到难受找人发泄呢?”
男生听到这话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就走:“好无聊哦,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在练,水平越来越差劲了,都架不住我。”
“我请你去酒吧。”小健还在身后摇头晃脑地努力留住vip客户。
“滚!”
“那我们去手技王。”
“滚!”
“你不要这样嘛,世界上人类那么多,再换一个。”小靶师将手伸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听话,我知道有个地方。你知道的,好像你这种冷艳又毫无感情的杀手气质最能吸引小姐姐的青睐了。”
男生走到门口,拿起挂在摩托车上的头盔:“没兴趣。”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穿着靴子的脚踩下去,摩托车轰鸣声盖过了小健最后的挣扎声:“不然去泡澡……”
被月光淹渍了整条平静的街道,岳维东跨越在摩托车上俯身冲刺的影子,胳膊外展,像一只巨大的飞鸟。
求而不得的,永远都有一种最折磨人的珍贵,真是贱死了。
椒图知道,有的关系无论经历多少时间,都是永远触碰不到爱情的。
就好像他和苏盛。
有时,他在深圳也并不去找苏盛。他的名声渐长,出差往往是因为要参加各种商业的酒会。音乐家的胳膊下挽着的手臂永远都属于一个名气地位都与他匹配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和大大咧咧的苏盛是确然不同的,她们在细节上严谨,苛刻,皮肤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被细心地处理过,每一只胳膊都如凝脂一般滑嫩,呈现出一种没有任何质感的完美——和苏盛那种皮肤粗糙毛发茂盛的风格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