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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磨蹭地从画夹里拿出一张纸,然后举着一支炭笔……
她根本无从下手啊!
周围很多人已经开始了,钟逾偷偷看了一眼苏玉英的画,纳闷地想——大家都长一双手,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另一边,梁思锐也注意到了钟逾,因为画室里的学生基本都在认真画画,只有钟逾一个在东张西望。
梁思锐不喜欢不认真的学生,当即走了过来,一看钟逾的画纸……一条线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画?”梁思锐用审视地目光打量钟逾。
钟逾:“……”
她这回是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
梁思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逾:“楚逾。”
梁思锐若有所思,眉头稍微平了一点:“我知道你,入学时的画还不错,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画?觉得内容简单,没兴趣画?”
如果是这个理由,梁思锐倒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因为入校的学生能力有高有低,而根据“楚逾”入学时的那一幅画作,基础的透视问题她肯定是彻底掌握了的。
钟逾摇了摇头,心一横,说:“你确定要看我画吗?”
梁思锐:“画吧。”
钟逾就动笔了。
她真的是一个毫无美术基础的人,动起笔来断断续续,线条各种不稳定……
梁思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够了,你停下吧。”
钟逾这才停下。
梁思锐语气很不好地说:“就算你觉得自己掌握了透视,现在乱画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教不了你?”
钟逾诚心解释道:“梁先生,我不是刻意要惹你生气,而是我现在真的不会画。”
“不会?你入学的画作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替你考试?”梁思锐觉得替考可能性不大,毕竟校招是很严格的。
“没有!”钟逾赶紧否认,替考可是作弊,这罪不能认,她举起自己的手,右手上还有原主留下的无法洗净的颜料,“您看我的手我就知道,我以前画过很多,但是,最近我实在想不明白画这些是为什么,因为不明白,就再也画不好了,也不想画了,但由于刚刚参加完入学考试,只能先留在学校了,梁先生,是我唐突了,一个月后我会主动退学。”
“你不画了?”梁思锐有些震惊,随即冷哼道,“好,很好……我看不用一个月,你今天就退吧。”
钟逾:“……”
来上课的时候,钟逾就担心自己被退学,没想到真被退了。
她倒不是怕退学,只是觉得离开学校后得重新找住处,挺麻烦的。
钟逾平静地表示:“退学可以,能晚几天吗?我在沪城暂时没找到住处,希望能缓几天让我找个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