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若。”
“嗯?”男人的感性点到为止,轻柔地抚去她仿佛断了线的泪珠,继续倾听她的安慰。
“我这个人呢,上辈子估计是个拯救苍生的活菩萨,功德圆满,所以这辈子福泽深厚。”
谢端若因为她这无厘头的思维破涕为笑,惹得她不服气地朝他手臂虚拍一掌。
“笑什么笑!我说真的!”铁真真吸了吸鼻子,“我生来就是享福的命,所以我的家人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
“是是是,小福星。”
怎么不是呢?她是祁十安,十方之地皆得平安的十安,她是铁懿臻,铄懿渊积百福骈臻的懿臻,她就是美满本身。
谢端若低头蹭她的鼻尖,沾沾福气。
铁真真仰头吻上他的唇,微微的苦,她轻轻地含,天真地以为能帮他稀释掉,那样他或许会更好受点儿,却被以怨报德。
更醇烈的苦涩侵袭而来,她被扑在沙发上,困在谢端若胸前。
腰上本就没有几两肉,被结实的手臂勒得生疼,她不安地找个舒服的姿势,想说轻点儿,一张口就被谢端若含住双唇,他发了狠地交缠,吮着她的舌头恨不得吞进腹中。
铁真真全凭他处置,她本就是来让他发泄的,男人矜持的泪,女人轻而易举地将它转化为欲。
“唔……”她发出缺氧的信号,谢端若不肯罢休,目标转移到了她敏感的耳垂。
睡裙领口敞得深,纤薄的带子也攀不住细腻的肩,不慎泄了半寸绯樱,葱白柔荑不紧不慢遮掩雪峰,成心无心,都是一番醉人景。
“你故意的。”谢端若被激得双眸赤红。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铁真真眼神魅惑,明晃晃的挑衅,似乎在叫嚣你奈我何。
谢端若抵着她,咬牙切齿地忍耐:“你再有恃无恐,也不过还能嚣张个两三天。”
声音是从他喉结里出来的,铁真真听不得警告,张嘴就要咬,可心软是女人的天赋,念着他明天还要见人办事,临了吻上那滚动的喉结,却又不甘止于嘴唇。
温热的舌头试探般划过肌肤,男人被触碰的瞬间猛然打了个激颤,指腹在他顶端作乱,低伏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折磨,胀痛到几近痉挛,再自持的人都会乱了分寸。
“宝贝,别他妈乱来。”谢端若忍无可忍制住她,眼神迷离地爆粗。
铁真真听了却笑得恣意,她天生反骨,偏要乱来。抽回的手反穿过肩带,腾起腰往上退,没了支撑的碧色丝缎拂开迷人的雪白。
“Give……”残留着他唾液的樱唇轻启,声线自然沾了他的几分哑,“andtake。”
她很公平的。
谢端若咬紧牙关,眼皮微敛着的目光更锐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铁真真,忍不住再次爆粗,只是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
“操。”
他惊喜,又生气。
惊她放浪,喜她风情,气她顽劣,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妖精,不让他痛快的小王八蛋,但能奈她何?
铁真真是个目标导向者,他已然见识过的。只要她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一计不成便无所不用其极,最开始连亲吻都羞到不行的人,也敢妄图将他卷起来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