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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安静十秒钟,车里又响起她甜绵但娇气的声音:“这真难吃呀,一定不是加纳产的顶级可可豆,奶源也不是新西兰牧场的有机奶。”
廉价的巧克力融化后糊人一嘴,铁真真皱着小脸回味,这哪是皇家御用纯手工巧克力的口感,翻包装纸一瞧,生气了。
“MadeinIndonesia?你居然给我吃小卖铺!”
祁明泽:“……”
怎么养的,嘴巴这么刁。
铁真真大人有大量地做出让步:“算了,那你明天空运一点儿比利时巧克力过来好了,瑞士和法国的也可以,实在不行迪拜的我也能接受。”
祁明泽屈指摁揉太阳穴,继续听女儿喋喋不休。
“口味我也不是很挑,香草我不喜欢,碎开心果我不吃,开心果夹心酱我勉为其难吃点儿吧。重点是我爱的黑松露白巧和焦糖杏仁黑巧,海盐也可以,GuillaumeBichet必须要有,我五一去日内瓦只顾着玩儿,都忘记吃了。”
这么小个人哪来那么多事儿,祁明泽好烦,一点儿也不惯着她:“你不是t在京海,有什么吃什么,不许挑剔。”
“哼!小气鬼!”铁真真脾气上来了,撅着嘴巴扭向车窗,给祁明泽留了个圆润的后脑勺宣示冷战。
迈巴赫驶进豪宅聚集的山顶头段,没多久从主路汇入某个私家高架,斜坡入口处左右各有三名安保站岗把守,葱郁高木下巴洛克鎏金铁艺门缓缓打开,庄园内每隔两百米就有保镖牵着狼狗在巡逻,就这么开了十来分钟,车子终于泊在一幢巨大的法式别墅前,正是港岛最为显赫的谢擎远家族居所。
知道她来,家主一早就领着几名帮佣站在门口相迎。
谢擎远有着一头与他年龄不符的花白头发,但不摧他半点英俊,可见年轻时何等的气宇轩昂,他瞧着是没什么亲和力的,因为那双锐利的眼睛叫人望而生畏。
铁真真跳下车,丝毫不怯生,乖乖上前问候:“姨爷爷下午好,冒昧叨扰了。”
谢擎远被她逗笑:“下午好呀小十安,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有多久呢?铁真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思绪被祁明泽打断,她难得见到父亲对人谦逊有礼。
“九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晚要过去鹏城,鸾儿忙不开,这孩子闹腾,有劳您费心了。”
谢擎远着人接过铁真真的行李,让世侄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安bb的,正好我家那小子性子静,就是要人闹一闹他。”
祁明泽颔首致谢,看着女儿突然有点不舍:“安安,爸爸走了。”
铁真真抿唇不说话,上一秒坚持冷战,下一秒又撒腿扑过去踮脚抱住他的腰。
祁明泽叹气,蹲下将小小的人儿抱个满怀,软下声音哄她:“有事就给爸爸打电话。”
有事就给爸爸打电话,不要打扰妈妈。
这是她去年和爸爸达成的约定。
铁真真瘪了瘪嘴巴,伸手勾勾祁明泽的小拇指,忍着哭腔说:“我会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