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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没再看季庚礼,降下挡板,声音有些激动,“周特助,去医院。”
周程从后视镜觑了一眼老板的神色,内心纠结一瞬,还是决定听池晚黎的,“好的,池小姐。”
见老板没有出口阻止的意思,周程随即切换导航,变道去最近的医院。
本来季庚礼就在医院正在输液,听闻池晚黎去了现场之后,不顾他与医生的劝阻,硬是拔了针头要去现场找她。
季庚礼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安慰地捏了一下,声音放的很低,“别担心,我没事。”
池晚黎好不容易收起来的眼泪,此时又有要夺眶而出的意思,她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季庚礼沉默一瞬,忍着头痛与难受一字一句讲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和池晚黎在十点互道晚安之后,他便问周程要了陈老师的地址,前段时间有一套陈老师珍藏多年的陶艺茶具放出消息,要进行公开拍卖。季庚礼走了随染的路子,随染亲自去东城与陈老师接洽,才让陈老师忍痛割爱。
本来说好陈老师在这这次讲座展示完之后,季庚礼再将茶具带回,但她助理临时外派别的工作,这才有了让季庚礼亲自去取的事情。
从瓷都到东城,开车不过四个小时,他本想晚上过去,这样第二天上午取到东西后便能及时赶回来。
“路上雨越来越大,我动了要返程的心思。。。。。。”但那时候已经上了高速,再想下来就要走到下一个收费站,也几乎就是同时,前方出现塌方与道路塌陷,季庚礼及时剎停避免了追尾,但他的侧后方几车连环追尾,中间有一辆车失去控制直直的向他撞了上来。
再后来。。。。。。他醒来就在医院了。
做了很多检查,最后确认是轻微脑震荡,外伤没有什么,只是担心内脏会有别的损伤,医生让他住院观察。
“周程说你一个人去了现场,我不放心。”
所以连液都没有输完,立马找了关系过去,总要亲眼看见她安全他才会放心。
池晚黎有些生气,说话间没有顾忌,“谁准你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的?医生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就这么跑出来。”
时间仿佛凝固,周程在前面大气不敢出,只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认真开车的样子。
他跟了季庚礼多年,从没有见过季庚礼对谁如此有耐心的解释这么多,也从来没有见过,谁敢在季庚礼面前说话如此不客气。
“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让阿姨,让瑶瑶,让公司成千上万指着你生活的人怎么办?”
季庚礼一言未发,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半晌喟叹一声,“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