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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泽颔首,凉凉地说:“走了,你留步,影响不好。”
能影响什么影响?他也好意思埋汰别人?
铁真真眨巴着眼睛打量彪子,寸头、伏羲骨旁边缝了七八针、蜈蚣一样的疤痕从发际线狰狞蜿蜒到耳鬓,三白眼、金链子、花衬衫、棕色豆豆鞋……
“彪子叔,你刚出来吗?”
“嗐。”彪子讪讪挠头,“叔都出来三十多年了。”
面对敞亮人,铁真真也说敞亮话:“明天去换个风格吧,别跟我老爹学,太土了!他也就靠脸硬撑着。”
“你这姑娘,行,叔明儿就去换。”
祁明泽抬腕看表,程鸾在外面等了快六分钟了,他没工夫陪这两人唠嗑,拽着铁真真就走:“回家。”
铁真真礼貌回头挥挥手:“彪子叔再见,照顾好我朋友们!”
“明白!”彪子张嘴满是江湖气,“叔办事你就放心吧!二哥慢走!真真有空常来玩嗷!”
铁真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情绪高涨:“好!”
“啧。”祁明泽回头警告小弟,顺手摁住怀里的崽子,“好什么好!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你管我?”铁真真委屈顶嘴,“这么多年你都没管过我,凭什么现在来管我!”
这话听得祁明泽有过一瞬间的愧疚,但很快都被他心狠压下去,他目光森冷地看着女儿,沉声说:“我警告你,你妈妈在外面等着,不许在她面前说胡话,一个字儿都别让她听到。”
“……”
铁真真被老爹唬住了,腿软一个趔趄,脸一皱就嚎了起来,“呜嗯祁明泽,这路不平啊!你背我回家!”
个死孩子。
祁明泽认命蹲下,不情不愿地朝后招手,接收信号的铁真真猛地扑上去。
咯噔——
祁明泽:……
铁真真:……
“你骨质疏松了吗爸爸?”她趴在祁明泽肩上大舌头地表达孝心。
祁明泽觉得迟早被这小王八蛋气死:“回去我削你一顿,你看我骨头松没松?”
铁真真心里委屈,记仇嗫喏:“我要告诉我姥姥,你凶我……”
祁明泽冷笑:“十二点了,要不要我现在把你姥姥叫过来啊?”
十二点了?
铁真真头脑瞬间清醒,一把拍在老爹肩头:“你快祝我生日快乐!”
无理取闹换来了一声含糊敷衍,铁真真没计较,又说:“给我唱生日歌!中英版!”
这下没能如愿,铁真真拿出训马跨栏的指令,夹紧“马肚子”用力一蹬,以手做缰勒紧“马脖子”,呼吸困难的祁明泽真想把这糟心东西摔地上,但又怕她出去和程鸾告状。
“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