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正要独自过去,紫衣公子指着陆柄陵道:“你带着他,免得其中有诈。”
白衣公子点头,便将陆柄陵串着,牵驱赶着往前:“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你弟弟还在我们手里。”
弟弟不弟弟的,不要紧。
陆柄陵想,主要是猫大爷,现在被紫衣公子夹到咯吱窝底下了。
也不知道嗅嗅是怎么沟通的,陆柄陵到了马车边,没有见到虎大爷,就这么两刻钟,也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白衣公子掀开车门,皱着眉:“什么味?”
陆柄陵:老虎的骚,味。老子都忍了一路了,现在你们得跟老子一块儿忍。
白衣公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将陆柄陵扔在赶车座上,自己牵着马,回到了亭子边。
这一路还算平整,马车到也不至于太颠簸。
紫衣公子看着他们归来,松了口气,把所有人都扔进车厢,让白衣公子驾车。
虽然里面有些味重,但也无妨。
他在车内到处看,第一眼便是雁南归的破魔弓,他取下来,仔细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好东西,自然是要为我所用。”
嗅嗅:这话说的相当不要脸。
白抢人家东西还这么理所应当。
幸好雁南归这会儿还晕着,要不然不知气成什么样!
陆柄陵一脸愤怒——
紫衣公子好似十分享受他这眼神,继续翻倒了陆柄陵的金银,还有他的信物:“你果然身份不一般。”
“你怎么发现我们的?”陆柄陵终于卸下含着的那口气,躺在地板上问。
紫衣公子蹲下来,凑在陆柄陵的面前:“从京城来,又姓陆,肯定是皇帝派到前线的督军,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傻,你随便说什么都相信?——更何况,谁不认识陆小侯爷啊。”
原来过于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柄陵义愤填膺:“原来你一直在演戏!”
“对你这种满口谎言之人,自然不需交心。”紫衣公子说。
陆柄陵:怎么感觉都是我的错。
嗅嗅:可不是你的错,都是你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暴露了。
“你在京城见过我,想必也是世家,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却做这诛灭九族的买卖,何必呢。”
紫衣公子却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京城的皇帝如此荒淫无度。”
荒淫无度?
说的是陆云深?
嗅嗅震惊了,这谣言到底是怎么传的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陆云深吗?
陆柄陵想了想,印象中不记得陆云深有干过什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事啊。
看着陆柄陵怀疑的眼神,紫衣公子开始细数陆云深的罪过——
“他卖官鬻爵,连年征战民不聊生。”
嗅嗅:明白了,没做出功绩就是问题。
这天下守成之主这么多,陆云深也算是兢兢业业吧。
这不就是找借口想要把陆云深弄下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