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决定抽取生机的程度——对外的表现就是轻中重的不同疾病复发。
从房子最脆弱的地方开始,也从人身体生机最弱的脏器开始。
听完他一席话,薛县令恍然大悟,面带歉意道:“本官原想替家中夫人和老母求上一剂,以保平安康健,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是我强人所难了。”
温以良却没完全拒绝,从箱笼中取出两个小瓷瓶笑道:“但以防万一,给大人留两瓶以备不时之需还是可以的。”
薛县令闻言眼睛一亮,朗声笑道:“多谢温大夫体谅!”
一杯茶喝完,下人来报午食已摆好,请二人前去用饭,温以良没再推辞,与薛县令和师爷几人用了一顿午食。
用过饭薛小郎君睡下了,温以良带着冯小虎开始义诊。
毕竟是县衙,诊室安静,东西齐全,除了桌椅板凳,屏风隔开的几张矮榻,还有笔墨纸砚,另一旁还有摆了半个屋子的药材,以及等着按方配药前来打杂的两个伙计。
仁和堂的伙计眼力见是有的,见他进来忙迎上来行了个礼,说但凭温大夫吩咐,义诊堂开几日,他们就来几日,让温以良不要客气尽管使唤。
两个县衙在门口维持秩序,冯小虎把角门打开,外面排了一堆百姓,切切私语:
“听说今日义诊的大夫是个新面孔。”
“对对,以前没听说过这位。但能被县太爷夸医术好应该有两把刷子吧?”
“我也听说了,薛小郎君的病回春堂的吴大夫都没能治好,听说这温大夫一出手,嚯,人就醒了。”
“真的假的,我可是看到告示特地赶来的,可千万别白跑一趟……”
……
几个衙役见状喝道:“温大夫宅心仁厚,特在此义诊七日!所需诊金一概免去,所需药材一律由县太爷提供,众位前来就医还请遵守秩序,莫要扰乱!”
说完手执腰刀,门神般站立在两旁,人群瞬间安静了。
第一位来看诊的是位老丈,一身绸缎锦衣,精神矍铄,后面跟着个小厮,在桌前坐下。
“这人看着不像有病啊,跑过来干什么?”冯小虎边磨墨边嘀咕。
温以良微微一笑,“老丈请”,示意他伸手,手指搭上脉搏,不过几息后收手,执笔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一旁的伙计示意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