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柱的龙族法器,只有龙才知道柱子上的法纹,大小,深浅,要如何雕刻,并且需要龙的法力灌注其上才会有效。
“只有风雨柱,也不能掀起风浪。”敖白盯着船舷边那根漆黑的铁索,脸上露出一丝恐怖的表情。“我们的柱子所有法咒图腾都是阳刻浮于柱体,以召风伯雨使……可是这个柱子上,却是阴刻。”
这个手法,唤来的根本不是风雨,而是水底的水鬼。这也说明了为何天气晴朗无雨,澧河却频频发水。那水,是在河底被催生的,并且以风雨柱为媒介,聚集水鬼在水底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铁索不紧不慢地继续搅动,纸船上热闹不减。
但是没有龙,风雨柱怎么会生效?
先前他试探过,这澧河里确实没有龙的生气。
吉祥偏头,看到敖白脸色发青。
“吉祥,你让开些。”敖白咬着下唇,伸手解下外袍腰带。
原本软软垂下的白色腰带被敖白注了些法力,变成一根细长的白玉长棍。
敖白把棍子一头穿过铁索眼,抖着手慢慢把铁索挑出水面。
铁索一头不知坠着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离了水以后,纸船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船上灯光不灭,就着灯光,敖白看清了铁索一头拴住的东西以后,腰顿时一软,差点栽到水里去。
“吉,吉祥……”敖白僵硬地转过头。
在他身边的小猪早就用蹄子捂住了眼睛。
一个狰狞的断爪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更加可怖,虬结的筋肉似乎还在跳动,但是整齐的断口却没有流血,呈现出毫无生气的灰白色。
敖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眼睛却不能从那个爪子上移开。
是龙爪。
是不是这只爪子被砍下来的时候,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所以这只爪子,在离开了身体以后,还维持了这么一个扭曲纠结的样子。
吉祥的胆子就这么一丁点儿,还不等敖白说话,呼噜就慢慢往后退去。
“吉祥……”敖白虚弱地扯住他:“再靠近一点。”
“不要。”小猪严正拒绝,蹄子仍旧没有挪开。“吓人。”
他刚才是瞥见了一眼的,吉祥见过龙,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时候的澧河已经安静了,铁索离了水,纸船上的声响也停了,吉祥突然觉得四周很可怕。
呼噜飞得很低,看似平静的河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伺机要扑上来把吉祥和敖白拖下去。
吉祥坐直了身体,慢慢把后蹄往上挪了挪。
“要把这东西弄掉!”敖白拉下吉祥捂着眼睛的蹄子。“澧河的水患都是这个东西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