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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开口:“抱歉,我的侍女不知你是济世药堂的人,还错将你误会成了无赖,实属不该。”
她自称我而非本王,也许是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表明身份,我便也详装不知。
我随手抹去了脖颈上的血迹,对她提及的‘无赖’二字毫不在意。
“无碍,未误了陈大夫医治便好。”
“怎会?”乌妙晴不吝夸赞:“陈神医回春妙手,即便出了意外,也能力挽狂澜。”
我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屋内燥热,只待了一会儿便出了一层薄汗,实在让我有些心不在焉。正想寻借口先走一步,门帘掀起,是齐景端了药进来。
入京后,齐景转悲为喜,瞧着精神不少,眉宇舒展后,眸子都远比之前灵澈动人,衣着依旧淡雅,却不在只着白色,也有细致的花纹点缀,更比以往好颜色。见我出现愣了一瞬,便大大方方的移开视线,稳稳行至乌妙晴跟前。
“药好了,温度适口,快喝吧。”语气和缓温润,是我没见过的摸样。
乌妙晴秀眉紧蹙:“苦。”
齐景坚持:“我准备了蜜饯。”
乌妙晴轻叹一声:“手上无力,阿景,你喂我好不好?”
我:……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雪里。
我忍不住哼笑出声,引的两人齐齐侧目。
乌妙晴挑眉,一副‘你居然还在呢’的表情,突然话锋一转:“刚刚忘了问,还不知这位娘子是何身份?”
齐景:“她……”
我打断他的话:“送饭的。”
我将食盒放下便走,推开房门寒风袭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但依旧感觉体内燥热,挥之不散。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
*
我真的病了。
陈储莹诊断后说风寒入体,可我认为就是乌妙晴克的。
一整日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全靠俞奇忙前忙后,我心中感激,却实在不喜人伺候。几次屏退后,俞奇双眼泛红:“可是奴哪里服侍不周?惹妻主厌烦?”
见他声泪俱下,我无奈道:“算了,你留下吧。”
俞奇满心欢喜,更加殷勤,很快就将考试所需的一应物品准备的妥妥当当。省下了我很多功夫。
春初乍暖还寒,前日厚厚的雪昨日化了大半,今晨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
就如同我的病情,反反复复。
早起,头又烫的厉害。俞奇急的团团转,声泪俱下的哽咽:“考院衣食不周,夜里连炭火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