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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还没结束，纪老板，我们很紧张的。”程弦从笔盒里拿出一支笔，在指尖转了转。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程弦手中的笔停下来，他看着纪冬道。
自己耽搁了对方一天的时间，若是再耽搁下去，程弦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纪冬看了眼漆黑的窗外，看着程弦笑道：“小程老师是不是还烧着，没看时间？”
程弦一愣，看了一眼时间，张了张嘴。
凌晨两点。
“还赶我走么？”纪冬盯着程弦道。
程弦猛咳了两声，觉得确实不好意思，便道：“那…那你要不睡这张？”
程弦指了指隔壁，手上的乐理书也悄然合上。
“服务生应该都换过的，但我这张可能。”程弦看着自己身下凌乱的被褥抓了抓脑袋道。
“可以，只要小程老师愿意收留我就行。”纪冬往床上一坐，拍拍被子道。
“纪老板你放过我吧。”程弦苦笑着道，他正准备把乐理书放进书包，纪冬递了根东西过来，程弦视线一凝，是一根温度计。
“你再量一下，我去洗个澡。”
程弦接过对方手中的体温计塞进了舌头下，抬头看着纪冬眨眨眼道：“去洗吧。”
纪冬侧开视线，像是要避开对方的目光，他轻轻点头转身进了洗漱间。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程弦嘴里叼着体温计，手上还是在看乐理书。
没办法，开始一天没结束，这书就一天不能不看。
程弦正在看音程解决，便听到浴室的门吧嗒一声打开，浴室的水汽弥漫到了房里，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纪冬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身上穿着一件紧身保暖背心，露出了肌肉线条漂亮的肩颈和手臂。
程弦嘴里叨叨叨的不知道在算什么，体温计抖得当当响。
“多少？”
纪冬正拿着毛巾擦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滴在柔软的地毯上，他问程弦体温测了多少。
程弦手上的笔转了转，在书上写了几个字，嘴里的体温计还在当当当的响。
纪冬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便抬头看去，见程弦正趴在床上，双手的大臂支撑着身体，正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前一步，纪冬站在程弦身前，“嘿！”
“嗯？”程弦一惊，抬头，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程弦，叼着体温计的嘴微微撅起。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更有种无辜感。
纪冬盯了一会，下意识地伸手，指腹触及暴露在空气中的那根体温计，手中的玻璃柱轻轻抖了一下。
舌头下的体温计动了动，程弦咽了口唾沫，压在舌下的体温计在舌间滑动，异常柔软的触感带着玻璃棒在纪冬的指尖搅动。
程弦皱了皱眉，像是想把体温计重新压到舌下，更大幅度的搅动带着火热的柔软顺着纪冬的指尖不断向上，如同电流流遍布全身，引起一阵肌肤战栗。
纪冬眼神闪烁了一瞬，手掌微微握紧，指尖握着的体温计便从程弦的唇间滑了出来。
昏暗的房间，体温计上的水渍却泛着光。
二人手上的毛巾和笔同时掉落在地，无声无息却也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