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刚收到消息,田伯川于数日前挥师北上,如今据安州郡只有二十里之遥。”
听得此言,众人大惊失色,南境镇守二十万大军,私自调兵北上那可是重罪!这田伯川是疯了不成!
庆文帝紧咬牙关,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带了多少人?”
“粗略估计,有三四千之众。”卫远神情凝重。
没有虎符,是无法调兵遣将的,这几千人应是田伯t川的亲兵。然而,目前整个行宫只有八百禁卫军……
“这么大的事,为何现在才来报?你们就是这般护卫父皇安危的?”
瑞王忍不住站出来指责,卫远也很委屈,平素里,哪里有风吹草动,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但不知为何,这田伯川都到了安州郡,也没收到任何风声,就好似平地里冒出来的。
“属下失职,请陛下降罪!”
庆文帝抬抬手,示意他起身:“你带一队人马务必将其截住,若有异心,杀无赦。”
“是!”
临近午时,阳光直射进大殿,却仍旧让人感到了丝丝凉意。行宫南面的大门缓缓合上,八百禁卫军被调至前殿护卫。
庆文帝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殿门,一众臣子皆神色肃穆,大气不敢出。
萧起庭站在殿内,把玩着手里的玉扣,抬头巡视一圈,并未看到萧丞昕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被人推开,一名内侍率先跨进来:“启禀陛下,卫统领回来了。”
话音甫落,就见卫远大步走进殿内。
“陛下,田伯川已至行宫外。”
“朕不是让你截住他?”庆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三千亲兵直逼行宫,他这是要造反不成?”
卫远垂下头:“田伯川说有要事启奏,想要面见陛下。”说着还抬眼朝萧起庭的方向瞥了一眼。
庆文帝一挥衣袖往殿外走去:“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众人反应过来,随皇帝登上南门城楼,只见远处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田伯川带着几十名骑兵到了城墙下。
见到庆文帝,下马跪拜:“微臣,参见陛下。”
“田伯川,你眼中可还有朕?”庆文帝指了指远处的几千人马,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逼宫谋反吗!”
“微臣不敢。”田伯川抬起头来,虽然跪着,面上却满是桀骜不驯,“田家镇守南境十余年,从无异心,如今朝堂之上有人仗着权势陷害异己,微臣今日只是想向陛下讨个公道!”
庆文帝冷冷道:“讨公道?带着几千人马兵临行宫之外,你这是讨公道还是逼朕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