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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谁也不怪,都是个人的命数,再说了,本王这不是好好的吗?”
“五哥说的是……适才本王去看了父皇,父皇说待解了南境危机,治了田家的罪,会还五哥一个公道的。”
萧起庭没有接话,顿了片刻才慢慢勾起唇角:“九弟这一箭双雕的计策委实高明,为了让父皇在行宫多留几日,想必也是煞费苦心。”
“五哥的话小九听不懂。南境战事刚起,此处离得近,消息往来便利,父皇自然要等战事平息了才归京。”
“南境二十余年无战事,九弟认为,南渝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大举进攻?”
“南渝皇帝对我大齐一直贼心不死,兴许是凑巧吧。”
“那未免也太过巧合。”萧起庭抬眸看他,“田伯川带兵北上,南渝趁机偷袭,怎么看都像有人里勾外连,九弟觉得呢?”
“五哥此言不无道理,不过,父皇已下了诏书要为废太子昭雪,本王觉得,五哥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
萧丞昕理了理袖襟,神态倨傲,其实他大可不必在此浪费时间,可是一想到萧起庭被羁押在这里,他心中就止不住地兴奋。
“听闻田伯川派人去了北境,想必是要亲自把人接回来,五哥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成算吗?”
“成算?人人心中皆有成算,今日之局面不也是九弟的成算?至于本王,清者自清,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五哥倒是看得开,希望几日后五哥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番话来……夜深了,五哥还是早些歇着吧。”
萧丞昕转身离开,屋内重归沉寂,过了片刻,宋七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递上刚收到的密信。
孙蹇率五万人马南下,五日后便可抵达安州郡,萧起庭看罢,两指夹住信纸放在烛火上焚成灰烬……
而此时,南境战事正紧,南渝此次来犯本就筹谋多年,强盛的兵力将边关将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田伯川归返前,南渝已冲破边境攻下一座城池。
消息传到行宫,庆文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了一道圣旨,田伯川无诏北上,给了南渝可乘之机,若此次守不住边境,田家当满门抄斩。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两日,西边传来急报,西炎王率五万骑兵兵临丘淄城下,随时可能发起进攻。
众人这才惊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西炎与南渝两国同时举兵,想必早就串通一气,目的是让让大齐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虽说西边亦有驻兵,但丘淄与西炎接壤,地势十分开阔,几万铁骑一旦出动,无异于海浪席卷,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此,庆文帝一时急火攻心,竟病倒在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