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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要懂得避嫌。”李雁感到耳朵后面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以为他换好衣服,一转身,就是一片洁白的胸膛——
吓得他立刻捂住嘴:还好还好,口水没流出来。
邓通张开双臂,把他顶在墙上:“嗯?”
李雁噗嗤一声笑出来,从他手臂下灵活地钻出去:“你小爷我都敢捉弄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捉弄的!”
邓通收回手:“李雁你不装了?”
“本来就是给你面子。”李雁哼了一声,坐到他床上,“我想让你调戏,你才能调戏我。我不想让你调戏,你还想挨到我一根毫毛?”
邓通闻言,坐到他边上,调笑着说:“好得很,在外面也不会受人欺负了。我还以为我养了个女儿呢。”
“你说什么呢!”李雁气的拿枕头往他脸上蒙,闷死这个狗贼算了,“平白无故占我便宜?”
你假装是谁爸爸呢?!
邓通一招制服:“我可比你爸爸辈分大多了。”我是你师叔祖!
李雁深呼吸两口气。
今天上门,是有求于他,让他别告发小金,可别一气之下动手,把他给打了。
虽然邓通脾气好,难保他不会翻脸。
“咱们别论辈分。”李雁说,“说说随侯珠。”
“你从我这儿偷走的东西,还给我不是应该的?”
“你讲点良心好不好。”李雁戳着他的胸口,“我可是替你做主,拿这个东西换了你的命!”
邓通哼了一声:“要你多管闲事?——我倒是宁可去死,你只要把这东西带回教里就好。”
啊是是是,权势更重要行了吧。
李雁就看不得他口是心非的样子:“然后我拿着本该属于你的赏赐娶了本该你娶的姑娘?”
“你休想!”邓通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能得了好处?”
李雁眼睛一亮:“那你以为,天正教就能得了什么好处?今上找的,可不只是随侯珠吶。”
什么看不清,无非是自己钻进套里,不肯出来罢了。
邓通明白了,他说的是,既然随侯珠可能在天正教手里,那和氏璧难保也在天正教的手里!
可和氏璧真在天正教手上?
到时候天正教交不出和氏璧,会是怎么样血流成河的下场呢?
邓通背后冒出了冷汗,那些久居高位的人,可不会听你辩解,他们只会认为,你是有心藏匿!
“那你现在……”就不怕这随侯珠带来灾祸吗?
邓通咽下了后半句话。
李雁的脸上,是他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那个笑眯眯的李雁,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自然是,有人,大概已经确定了,和氏璧的下落!”李雁说。
邓通一把抓住他:“谁?他在哪?”
李雁垂着头。
“你知道?”邓通问。
“邓通,你好好想想。”李雁一字一顿地说,“既然这随侯珠是在前朝的坟里刨出来的,那么,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