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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邓通彻底醒了——
“你是说,从开国开始,就没找到过传国玉玺?”他压低声音,快要连自己也听不见。
怪不得,这天下一直不太平,难不成是……天命?
“你以为,大将军大司马将你从九重天打发出来,是真的为了探查北邙山的异动?”李雁低声笑了,“不,他确实是想要知道,北邙山的异动,只是他不知道,这次北邙山中会有如此大的‘惊喜’。”
邓通惊愕,他居然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猜了个底儿掉?
是有人在后面指点他,还是……他从前就是如此能掐会算,把一切都看透,却又在冷眼旁观?
“李雁,你……你好……”陌生?狡诈?无情?
不,应该是,空心。
一个内里什么都没有的人,自然什么都不在意。
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进他的心!
几十年的交情,一瞬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那些靠着情感链接而成的利益相关,似乎能一击即碎。
邓通不经脱口而出:“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交情吗?”
“自然是有的。”李雁说,“要不然,我大可以把这随侯珠给别人。”
“随侯珠在你手上?”邓通问。
“不在。”李雁干脆地说。
邓通惊异。
“你别多问。”李雁心中琢磨,自己这就夸下海口,到时候蒋子文不把东西给他怎么办?
那岂不是还要半夜去偷?
“你也知道,随侯珠可是这天下的钥匙。”李雁说,“所以有些事儿,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一句话,堵了邓通的嘴。
留邓通自己琢磨。
“所以说,这事儿还没有别人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我?”
“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李雁高深莫测,“我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就算下次遇见蒋子文,蒋子文也不一定随时把宝贝都揣在身上。
要偷,也没那么容易。
红莲教已经被灭,他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也不对,他对红莲教并不上心,想来还是有别的身份别的居所。
之前一直被蒋子文胁迫着往前走,今日李雁才能盘算,怎么开始反击。
呵,呵。
邓通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执念。
他原本以为,只是传国玉玺中,丢了随侯珠,没想到,是整个传国玉玺都不见了!
当年前朝覆灭,很多人说,玉玺丢了。
可那开国祭天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今朝的开国之君,双手捧着玉玺,跪在最高处。
天上也没有降个雷,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