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这可不只是亲吻。
心脏处湿润,闻灯闭着眼战栗,身子骨不住地飘又被擒回来。
她不解地想,白天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也喜欢的。
她付出了努力,享受成果也没关系的。
闻灯自己哄着自己,耳边又是止不住地赞叹。
崔景辞在床上一句一个夫人,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两人腻歪着缓缓停停,闻灯再踢开床幔时,已近午时。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推开扣着她的手,直直坐了起来。
崔景辞跟着睁眼,凑近搂住她的腰,“夫人。”
就这一会儿,他已吮上她腰侧肌肤,手也不规矩地往下。
闻灯按住他,“夫君。”
崔景辞被制止,彻底清醒过来,一同起身,勾开帷缎锢住,光亮争先恐后进来。
闻灯忍不住眯了眯眼,懒洋洋又喜滋滋的。
崔景辞回身看她,见她表情如意,捏了捏她的脸,眉目散漫,满面春风,称心如意。
下一刻手又往下。
闻灯这回两个手都抓住他。
满眼都是拒绝。
真的不能再继续了!
崔景辞另一手做投降姿态,“夫人冤枉,我是想看看夫人扣子。”
闻灯低头,里衣有两个扣子错了位置,她心知自己误会,松了手。
崔景辞摸上她的扣子,语气讶异,“我刚刚给夫人系错了?”
闻灯脸红着,不想和他讲话。
是他结束后抱着她,手时不时抓握,睡着都想探进去,扣子弹开,她着急系错的。
崔景辞也察觉到她面上热气,贴心地缄默不语,缓慢地为她重新系上。
流连忘返般收回手。
口吻坦然,“夫人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歇一歇?”
闻灯摇头,认真道:“我休息的很好。”
崔景辞从上往下看了她一遍,像是在观察什么,唇角的笑容像带了捉摸不定的深意,点了点头。
“夫人今天想出府吗?”
闻灯犹豫了会儿,又摇头,“我下午想学糖人。”
气氛突兀静了些。
闻灯弯出个生疏的笑,一眨不眨地觑他:“夫君先去忙吧。”
崔景辞好一会儿没动。
闻灯也不说话,安静看着他。
她能感觉得到……他想和她待在一起。
但教糖人的老伯一见到摄政王便手脚发软,饶是他再如何语气和缓都没用,为了闻灯能学习,他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