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她要学糖人,那崔景辞就不能和她一起了。
闻灯对结果莫名有底气。
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崔景辞下了床,又亲了亲床上毫不挽留的妻子,“那夫人学完来找我。”
闻灯不犹豫地点头。
穿好衣服,崔景辞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正院。
闻灯也拾掇好自己,老伯已经提前到了小厨房,小双被派过来守着。
她跟着老伯继续专研配方,老伯看得出她的认真,也知道王妃没什么架子,人自在起来,疑问出声:“王妃,您学糖人做什么?”
这些东西,她请旁人伺候就够了。
闻灯瞥了眼放风的小双,府里无论侍卫侍女,其实都极给她个人空间。
这段时间跟着老伯学习,她也开始慢吞吞说上几句话,她垂下眼,仔细调着糖浆,“老伯,我也想在上京卖糖人。”
她微微一笑,“我想学一些谋生的技能。”
作为王妃,何须在外谋生。
老伯震在原地,又循序调整好表情,不想救命恩人误会自己质疑。
他笑眯眯地,“以王妃的天赋,整个上京的糖人生意还不都得被我们做成。”
闻灯也畅想起来,不想自己骄傲,又问:“上京还有其他生意吗?”
那可多了去了。
老伯如数家珍,他只能眼瞧着的、达官贵人开的店铺一一道出。
什么胭脂铺成衣铺典当行。
闻灯沉默不接话。
老伯口干舌燥,见没给出有用的讯息又着急起来,灵光一闪她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就能做的,“王妃,写信!”
闻灯好奇地困惑看过去。
老伯道:“我们不会写字的多的是,每次寄信都得找人帮忙。”
她便明白了,仔细琢磨起来。
外头阳光大好,闻灯虔诚地摆弄糖人,墙外青葱簌簌。
—
风吹绿叶不止,如何不舍,崔景辞的婚假仍是结束。
朝堂之上日日有日日的争锋,今日崔景辞新回,瞧着浑身上下渗透出不感兴趣的懒散,大家默契地不提什么折腾人的事,一片祝福后等明日再讲名利。
崔景辞一心想下朝,结束后转身就走,有心想一起的同仁看出他的归家似箭,忙停了步子。
大监追了过来,“崔大人,陛下御书房请。”
太监低垂着腰,倒没觉得崔景辞会拒绝。
上次宫中设宴虽算不欢而散,但以往摄政王的表面功夫其实不算差,有些大臣欺君主无实权,甚至敢明目张胆下皇帝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