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笑了声,“是啊。”
她绝不会背叛他,放弃他。
所以不管是她不见他,还是信上令他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都指向他最害怕的一处。
“大监,闻灯……出事了。”
—
闻灯打了个喷嚏,思忖崔景辞是不是又在想她。
她在与崔景辞讲过的第二天便开始出来做个街头小贩,今天已经要收摊了,最后卖了两个糖人,是一对好朋友。
她画形的过程中,小孩问她:“姐姐,你为什么带面罩?”
另一个小朋友出声:“你懂什么,姐姐一定是太美了,摘下面罩别人都来看姐姐,这里就会被堵得水泄不通。”
闻灯在面衣里的嘴角都是笑,眼睛佯作严肃:“说好听话也不会少银子的。”
两个小孩垂头丧气。
接过糖人尝起来后又高兴起来,一小孩不舍道:“过两天我就不在上京了,我在家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人。”
她的伙伴壮志豪言以后带去。
闻灯收拾好东西,两个小朋友已经笑闹着离开,她微微走神,忽然意识到,王土之上有宫内和宫外,而宫外并不止上京一处地方。
她弯了弯唇,没多想,连忙离开,不然有人又要等着急。
果不其然,她刚过拐角,就被抱到怀里,“夫人今天又晚收摊。”
崔景辞下颌搭着她,闻灯张着手,“夫君,我好饿。”
他带她上马车,并不被她糊弄过去,“夫人不在乎我。”
闻灯去咬他的嘴巴,她自己也吃了糖人,甜津津的,叫他尝一尝。
崔景辞抱她到身上,微微喘息,眉目惬意扬着,显然已经被哄好。
她心也扬着,虽然崔景辞难缠,爱找她讨赏,但被等待的感觉于她很是稀奇美妙,她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崔景辞贴着她,“今天生意怎么样?”
“比昨天多赚了一点。”
闻灯洋洋洒洒讲起看到的趣事,眉眼都弯着。
她不是一开始就顺利开张,她与崔景辞一起找了个风水宝地,支摊时遣走他,不叫他一起。
然她带着面衣,又是头一天出现,看过来的人很多,但她吃了三个糖人也没等到客人。
后来崔景辞与她讲,当时他的侍卫急得都想自己去买,甚至希望他遣府里小厮。
他担心闻灯知道这份弄虚作假生气,斟酌时她主动找了上来。
试探讲:“夫君,你快找一些人来买我的糖人,其他人看到有人吃就不会担心我投毒了。”
她话讲得有趣,一眨不眨的眼睛里分明也在担心他觉得她是个投机取巧的不良商贩。
未料两人一拍即合,生意蒸蒸日上。
现在她早不需要“假客”,虽不至于一糖难求,但已足以叫她尝到自力更生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