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被哥哥冷落了没几分钟,小雄虫就开始无声抽噎,怕被哥哥骂,还不敢出声音。
费轶心里那股子火气直接消了。
等到哥哥主动来给自己揉脸擦眼泪,青涯才勉强止住眼泪。
费轶也是无奈了,连气笑都做不到。
该生气该恼火的是他,结果还得他来哄这小混蛋。
青涯跟他说一开始真的以为他失忆了,他心里又有些泛酸涩。
费轶也希冀过,阴暗设想自己要是真失忆了,什么道德都绑架不了他,那样他会活得开心点。
但到头来现,他根本就做不到。
费轶自认不是圣人(也不是圣虫),在某个时刻,他也为自己在塔黎帕克所得到的空前绝后的权势和纵容而迷失过,可很快又清醒过来。
原因无他,记忆与现实实在是太割裂了。
所获得的一切突然又没了吸引力,他能撑到现在,全靠脑子里那几个傻瓜和雌君。
虽然有些难熬,但也还能承受。
在某种意义上,他家雌君功不可没,咳咳。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青涯说了,不然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待会儿又哭,那还得他哄。
两只雄虫凑在一起细声说了会儿话,菜都没被动过。
两只雌虫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的那只雄虫把自己肉肉的脸埋进大的那只掌心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小声叭叭什么,两只爪搭在乖巧并拢的膝盖上。
大的那只雄虫弯着细白的颈,纤长的眼睫温柔低垂,侧颜如玉。
堪堪敛了戾气才敢进门的陛下和元帅,被这个温馨(?)的场景震得一下子失了声。
安德伊尔恍恍惚惚:“元帅,殿下,赛迦维斯,您家雄虫是直的对吧?您能确定的对吧?”
赛迦维斯面色麻木:“不知道,突然不太敢确定。”
军雌的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陛下,那您呢,您可以吗?”
不知道这俩抽的什么风,突然开始满口敬语地“您”来“您”去,还问一些废话。
总之,费轶和青涯早就转过头看着他们,心虚僵住时,两只雌虫仍然杵在原地。
费轶悄悄看了眼青涯:“……?”
青涯懵懵摇头:“?”
费轶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揉了把手里的小肥脸,然后才松手轻咳道:“这位小阁下还挺可爱,真是一见如故呢。”
他不知道自己和青涯的兄弟关系早就暴露,这句话算是给两只雌虫一个解释。
但安德伊尔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芽芽当然可爱!
可为什么费轶要忽然这样夸他?!
然而青涯不知道陛下的无声崩溃,居然还连连点头附和费轶,费轶转回身靠在他旁边坐着,他还下意识软软地贴过去,就差蹭着费轶同坐一把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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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伊尔都要呼吸不上来了,抖着唇瓣,音量近无地嘶声道:“赛迦维斯,你管不管了?还是说你管不了?作为元帅怎么能这么没用?”
赛迦维斯抹了把脸。
军雌瘫着脸把石化的陛下往前一推搡,语气尽量平静:“雄主,阁下,怎么不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