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虫皇陛下那样夸张,心态崩得跟天快塌了一样,毕竟他还算了解自己的雄虫。
费轶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一只雄虫有戏的。
想要成功勾引一只快被军雌弄熟了的雄虫?开玩笑,没那可能。
更别说那只安德伊尔的那只小雄虫,看起来就呆得很。
他要是能和费轶有点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给赛迦维斯勾雄虫的机会?
因此,元帅再次表现出十成十的沉稳,目光坦然地走向餐桌,贴在费轶另一边坐下。
被夹在中间的费轶:“……”
他低头看看自己,难得失语。
安德伊尔揉了揉后颈,烦躁轻啧一声。
雌虫走到青涯身旁,伸脚勾来一把椅子,阴着脸在青涯另一旁坐下。
两只雌虫不言不语,开始给雄虫阁下们布菜。
费轶:“……”
青涯:“……”
一顿饭下来他们也就说了几句话。
等青涯和费轶交换完通讯号,安德伊尔还被迫听着小雄虫和另一只雄虫软趴趴撒娇的声音,嫉妒得整只虫都快要阴暗爬行。
费轶不经意间瞥向青涯背后,被浑身冒着黑气的陛下吓了一跳。
他暗暗吸气。
陛下怎么跟男鬼似的。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仍然沉默。
赛迦维斯揽过费轶。
费轶会意,提出告辞。
青涯看着他准备出了殿门,又突然回头看他,抬手挥挥。
哥哥再见。
费轶转过头后,青涯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位元帅伸爪试探地勾了勾费轶的尾指,被费轶拍了回去。
军雌垂头丧气地跟在黑雄虫身后,空气中好像有无形的尾巴耷拉下来。
青涯吸吸鼻子。
元帅是夫管严吗?那太好了,他哥不会被欺负的。
青涯完全不觉得费轶会欺负雌君,哪有大丈夫欺负老婆的道理?
即使老婆是个高高壮壮的糙汉。
腰忽然被掐住,青涯惊了一下,被举起来又放回座位上。
安德伊尔伸臂拢着他的身子,半跪在他身前。
青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雌虫的肩。
年轻虫皇身体前倾凑近他,抬起一张俊美的脸,表情颇有些楚楚可怜。
青涯被他这样看一下,耳朵红红,结巴道:“陛下?怎,怎么了?”
雌虫伤心欲绝地抽泣一声:“宝宝,这就不爱了吗?”
青涯脑子一懵:“啊?”
安德伊尔又抽泣一声,眼眶通红但不见眼泪:“看在你年纪还小,怕你害怕,我都没敢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