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陛下无声道:‘穿那么薄,鞋也不换,就这么往外跑?宝宝又不听话了是吗?’
青涯抿了下唇,把已经搭在了门上的手收回,乖乖走回去。
安德伊尔见他听话,面色放晴了些。
他伸手将小雄虫捞进怀里死死按住,大掌稳稳扣住他单薄的肩。
青涯眨眨眼,下巴抵着雌虫的肩窝,脸颊肉被挤成一坨。
光脑那端的雌虫仍在唤着:“陛下?陛下?”
什么yaya?
雌虫在心中嘀咕。
安德伊尔懒得解释自己怎么这么久不应声,让雌虫继续说。
青涯被迫待在雌虫怀里听着通讯。
这时候他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打不通他哥的通讯其实也没什么,不一定就是因为他哥出事了。
如果真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陛下不会瞒他的。
不慌,不慌。
几分钟过去。
安德伊尔挂了通讯之后,将光脑随手揣进口袋。
他低眸看着青涯白皙的脸,抬手抚上去,指尖触及一片微微凉意。
他没什么表情地单臂力,把男生托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
青涯视线一下拔高,忍不住芜湖一声。
他现在比陛下高了。
他低下头,和安德伊尔对视。
雌虫天蓝色的凤眸静静凝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安德伊尔才抱着他往办公桌那边走。
青涯赶紧用脚勾住摇摇欲坠的拖鞋。
安德伊尔一旋身,在铺了座垫的宽大办公椅上坐下。
他伸手一扯,将搭在椅背上的小被子抖开,直接把青涯从脖子到脚裹了个严实。
青涯的拖鞋没能坚持住,在离办公桌两步远的地方安静躺着。
安德伊尔把他搂紧,用体温烘着他。
其实书房里有供暖系统,并不冷,但安德伊尔觉得青涯穿得实在是太少了,怕他受了凉会生病。
青涯晃了晃jio。
安德伊尔突然想起来什么,伸手朝下一探一拉,抬起被子里那只白皙的脚,用手掌紧紧握住。
青涯冰冷的脚陡然被雌虫掌心的温度一烫,猛地颤了一下,往那只大手里踹了一脚。
安德伊尔一顿,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青涯瞬间不敢动了。
陛下这个样子有点可怕。
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又不太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