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雄虫安分下来,安德伊尔这才能好好给他暖脚,暖好了这只再去暖另一只。
青涯盯着雌虫的侧脸,有些愣。
记忆里,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握着脚心暖脚。
跟费轶他们关系好虽好,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但一想来,兄弟跟男朋友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用手暖脚心什么的,太暧昧了。
如果是父母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这样帮他,他会觉得没什么。
可是现在他都这么大了。
青涯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一点害羞。
但是刚被虫皇陛下用眼神凶过一次,他又不敢动他的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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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涯忍了忍,一头扎进安德伊尔耳后长里,红扑扑的脸贴着他的侧颈。
安德伊尔头稍稍一侧,转眸看着颈间的小脑袋,无声叹气。
刚刚自己把他吓到了,也不见他害怕,反而往自己怀里钻。
该说这小朋友心眼大,没心没肺吗?
之前但凡自己语气沉一点点,他都要不高兴,怎么现在不朝他闹小脾气了?
这么乖。
安德伊尔心尖软塌塌的。
雌虫放开青涯的脚,无声将他重新搂紧,下巴搁在他脑袋顶上。
安德伊尔忍着突突疼的额角,冷静想着,自己刚刚有些没控制好情绪。
一想到这个,他就心脏沉。
明明以前在青涯面前都控制得很好,这次失策了。
要是青涯现他就是只阴晴不定的疯虫,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害怕他?
他会后悔吗?会想离开他吗?
安德伊尔无神的眼瞳动了动。
想也不可以。
就算刚才觉得怕了也要往他怀里钻,这么呆的小雄虫,能跑哪里去?
他把他藏在怀里,抱得紧紧的,谁都抢不走,他想跑也跑不了。
青涯被这样严丝合缝地抱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都出汗了,才动了一下脑袋。
他现在应该可以和陛下说说正事了。
念着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青涯十分大方地决定不计较陛下刚才凶他的事。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是陛下还得道歉才行。
青涯在心里暗自点头。
他艰难地抬起爪子,拍拍安德伊尔的后背:“陛下,陛下。”
安德伊尔陡然从阴暗设想里回神,低声应:“嗯?”
雌虫声音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