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巷口吹起一阵凉风,萧观前后探了一遍出来,愣了一息。
“怎么了?”项宜急急问他。
萧观苦笑一声,“夫人,这院子里的人都走了,院中房中并无打斗的痕迹,可见是想好了才离开的。”
他说着,替项宜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穿堂风便倏然涌了出来,项宜走进去,果真见到院中什么都没有了,再进到房中,更似从无人来过一般,空空荡荡的。
项宜讶然,略一思量,走到了床边,伸手向枕下探去,拿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走笔利落地只写了八个字。
“为兄已去,吾妹安心。”
项宜愣了一下。
义兄他们竟就这般走了吗?
她不由想起上次她问及大哥离开的时日,大哥还说要日,眼下看来,莫不是故意让她不要为他们操心?
她低头看着这张让她安心的字条,心下没有安定下来,反而眼皮又腾腾跳了几下。
她转头问了萧观一句。
“陈馥有的人是不是有几日没在各处搜寻了?”
萧观点头,“是有几日了。”
他自然是不能骗夫人的。
谁料夫人接下来又问了一句。
“陈氏这几日,有没有往清崡另外派人?”
这话一出,萧观直接顿住了。
他讶然看向项宜,完全想不到夫人竟然如此敏锐地,恰就问到了要处。
他着实顿了一下,想要回答,却又想到大爷不欲插手的态度,以及吩咐族人莫要陷入那两方的冲突里,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族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夫人了。
萧观一时间没说话。
可项宜却在他的态度里,猜了出来。
“看来是有了”
陈氏绝不可能随便放大哥他们离开,那么这几日按兵不动,实则暗中增加人手的意思,是不是得了确切的消息?
项宜不确定,因为大哥也没有似之前说的那般时日离开。
房中似乎还有些残留的住过人的温度,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今日刚走。
而大哥他们在清崡并无别处可去,这是不是意味着,今晚他们就能与东宫来人接上,然后离开?
那么陈馥有暗中增加的人手,又准备何时出手呢?
项宜又试着问了萧观两句,可惜陈馥有私下里的具体安排,萧观是当真不知道。
项宜自然也不会难为他,只能揣着满腹的不安与疑惑,暂时回府。
谁曾想,就在她刚到了鼓安坊谭家宗房的门前,竟就看到那陈馥有自谭家走了出来。
项宜叫住了萧观暂时停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