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粒豆大的汗滚落,砸在地面。
朱英颤声道:“卑职领命。”
许七安满意点头:“跪着吧。”
接着,他指着赵绅夫妻两,道:“把这两人给我带走。”
这话是对三名捕手说的。
三个年轻的捕手看向朱英,朱英头都不敢抬,又气又急,声音发抖:“愣着做什么,还不照办。”
三名捕手急忙锁住赵绅夫妇。
“我叔父是吏部文选司郎中,正五品,正五品”赵绅惊怒交集。
捕手拿刀鞘一顿很抽,他挨了打,这才老实下来,扭头朝自家的家丁喊:“快去请我叔父。”
许七安带着婶婶和妹妹们离开学堂,无奈道:“今天玩不成了,我得回打更人衙门处理这件事。婶婶,你们随我一同过去,还是先回府?”
婶婶看了眼小豆丁,毕竟是女儿的事,她咬牙说:“去衙门。”
刚才那两人太可恨了,现在回府,只会越想越气。
人走后,李老先生仔细回忆自己刚才的应对,确认没有失误,心里稍稍安定,走到兀自跪在那里的捕头,道:
“差爷,方才那位大人,在什么衙门,官居几品?”
“不知道。”朱捕头懊悔的想拔刀自刎,骂咧咧道:
“官居几品还有甚意义,这是金牌,金牌你懂吗。”
金牌李老先生身子一晃,手都抖起来了。
那蠢丫头家里,还有这等人物?!
他无比庆幸自己处事还算公允,没有偏向赵家,不然晚节不保,老命也不保。
想到这里,他看向朱捕头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前往打更人衙门的路上,许七安骑在马背,怀里坐着许铃音。
她左手一只肉馅饼,右手一袋油炸鱼丸,吃的可开心了。
“刚才的事铃音觉得解气吗?”许七安试探道:“大哥帮你揍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这种霸凌最气人的不是挨揍,而是孩子幼小心灵产生的心理阴影。
“铃音,铃音?”
许七安推了妹妹一下。
许铃音从食物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大锅说什么呀。”
“你解气吗。”
“嗯。”
“你知道什么是解气吗。”
“嗯。”
“大哥帮你教训那个小胖子的父母。”
“嗯。”
“你二哥死了。”
“嗯。”
“”
完全是在敷衍,我真傻,真的,竟然关心愚蠢小孩的心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