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道:“诸位,礼部开辟了外交院,一直以来都是张大象主内,许敬宗主外,还有骊山的银钱作为依仗,这两年一直都在积蓄势力,其眼线便在关外诸多小国。”
“要对付外交院也很简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以取缔之,众人都以为张阳的风光无限,熟不知,只要时机成熟,陛下随时可以摘取外交院这颗果实。”
“这种事情陛下已经做过一次了,他肯定会做第二次,全看陛下与张阳之间的君子之约何时结束。”
虞世南笑着点头,“想来这朝堂,你长孙无忌想要对付张阳轻而易举。”
长孙无忌低着头回道:“虞公见笑了,晚辈不能对付他,能够对付张阳的只有陛下。”
都说长孙无忌是外戚,张阳又何尝不是一个外戚。
有时候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两人都是外戚,皆是朝中重臣。
让人觉得长孙无忌与张阳之间已然惺惺相惜。
而且皇后与张阳一家走得很近,这不免让人多想。
此刻的曲江池内,张阳带着程处默正在这扫垃圾,“这帮混蛋,来曲江池游园竟然乱扔垃圾,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处默提着一个个的大包袱,池边的包袱堆积如山,这些都是勋贵宗室们游园后留下的垃圾。
大唐勋贵们是喜欢游园的,也喜欢广交人脉,互通消息。
来游园的热情很高涨,收拾垃圾的时候很痛苦。
程处默干脆在池边坐下,擦着额头的汗水,“张阳,你告诉某家该如何娶到婆娘?”
张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家老货不是看上了孔颖达家的人了吗?”
“你难道忍心看着某家娶个文墨世家的女子,了无生趣地过着下半辈子?”
张阳惆怅道:“处默啊,你家老货会让你自作主张吗?魏王的冠礼之日要到了,你还是想想如何给魏王殿下送个礼。”
程处默往嘴里灌着凉水,“某家还留着一把大陌刀,当年这把大陌刀乃某跟着老货杀敌所用,届时送给魏王。”
送李泰一把充满杀气的大陌刀?
“成年之礼送这个不合适吧。”
“某家又不懂文墨。”
张阳在阴凉处坐下,感受着吹来的清凉秋风,“处默,你要知道你是勋贵之后。”
程处默感慨道:“某家已经看过梁祝了,若是不能成事,大不了与老货拼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阳又道:“你家老货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为难他了,看中的是个酒家姑娘?”
“正是如此。”
“她看得上你吗?”
程处默摇头,“她说……某太过粗野,她喜欢读书人。”
俩人坐在曲江池仔细商议,程处默狐疑道:“当真要这样?”
张阳鼓励道:“处默,勇敢地追求!至于你家老货那边……我帮你想想办法,放眼长安城除了在下,没人会这般帮你了。”
“这才是好兄弟。”程处默的大鼻孔出去,抓着张阳的手一脸的感动。
张阳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你们这些人都有个坏毛病,感动的时候都喜欢握着别人的手。”
说完话,张阳拿起一根树枝,沾了些许水,在地上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程处默一张大嘴跟着念完,“这写的甚?”
“杀才不懂诗文,这是诗。”张阳强调着,“你拿着这首诗去她面前柔声带着一些伤感地念出来,我相信一定可以打动众多待字闺中的姑娘。”
曲江池空空荡荡,放眼看去宽阔的湖面波光粼粼,只有两个年轻人低声谋划着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