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晴柱,是一个对身周的人保护欲爆棚的剑士。
不管是尚且稚嫩的善逸、伊之助、炭治郎,还是天赋异禀握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无一郎,更甚者是产屋敷耀哉,都能感觉到那银发少女的守护之心。
就像是孤勇的骑士,习惯了孤军奋战,却会将站在身后的人视作自己的子民一样。
“孩子就应该享受阳光和雨露,手捧糖果与鲜花,决定自己未来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在最应该天真的年纪里被迫做出牺牲。”
“痛就大声的哭,快乐就大声地笑,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还要我们这些大人来做什么”
她会用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或许是能够被称之为温柔的神情抚摸那些年少失怙的鬼杀队成员的脑袋,轻轻地夸赞着“好孩子,你已经很努力了。”
无一郎第一次见到死去的兄长有一郎时,他被嘴毒的兄长痛骂了一顿,那时的无一郎也是被骂得眼泪直掉,哽咽地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不夸夸我吗”
是啊,拼命挣扎着活下来的人,或许期待的不过是他人温柔地对他们说一句“辛苦了。”
炭治郎不知道别人如何,但是他第一次被年长自己几岁的少女抚摸脑袋时,几乎是瞬间就绷不住趴在地上大哭出声了。
如果我不是长子或许就不需要勉强自己坚强。
如果我不是哥哥或许我就能允许自己的脆弱。
如果、如果那个雪夜里死去的人是他,是否就不会那么难过
但是不行啊,我必须在妹妹弥子面前当个榜样。
“有支撑的人,才能被称为柱。”
富冈义勇曾经这么说过,他变了很多,所有人都变了很多,他们都越变越温柔。
“花水小姐,您说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窗外鸟雀声声,炭治郎抱着一杯热茶,茫茫然地询问着。
“未来啊”
银发少女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孩子能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长大,似你们这般年纪的少年不需担忧性命朝不保夕,唯一需要烦恼的或许是课业和亲朋好友之间的人际关系”
她描绘了一个充满阳光和雨露的未来。
“会有那么一天吗”
“一定会有的。”
“可恶”无惨的双臂化成了荆棘一般的软鞭,不断地朝着房屋内那道化光的身影抽去,眉宇间却已经盈满了焦虑,“鸣女你在干什么”
三味线的铮铮之声不断响起,又急又重,显然演奏的人也静不下心,而随着曲调的变换,房间内的布局也不停地变换,地板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扇门,或是借力的墙壁上突然多出一扇窗,那道化光的人影好几次都要落入鸣女布下的险境,但却又险而又险地避开去。
薇拉神情冷肃,她刀光如电,又如附骨之冝,紧追着无惨的命脉,寸步不离,可是她又要闪避鸣女设下的各种陷阱,又要攻击无惨,一时应对得有些吃力。
“乖乖去死不好吗”她彻底冷了脸,高高举起刀刃劈下,步如惊鸿,宛若瞬光。
无惨咬牙,眼着对方鬼魅般的身影即将逼近,而他却因为身受重伤而只能疲于抵挡,但珠世注射在他体内可以使鬼化人的药物却在逐渐生效
不能再拖了
无惨当机立断,自断一臂,那荆棘一样的软鞭瞬间化作了一片肉泥,将砍断他手臂的银发少女死死黏在墙上。
“鸣女”无惨在脑海中大喊,鸣女立刻在他脚下开了一扇门,而被制住的薇拉身边也幻化出了一扇沉重的木门,那木门夹杂着万钧之力,狠狠地朝着她砸去。
高坐楼台的鸣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只能操控无限城的空间布局,但借用房间各种装饰来杀人也并非不行
“咣”只听得一声巨响,鸣女不禁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使用自己视觉型的血鬼术查动静时,却发现银发少女一脚踹在那夺命的门上,足有巴掌厚的木门居然被拦腰踹断,以一种恐怖的力道砸向了无惨。
天啊鸣女几乎要抱不稳自己怀中的三味线了,她眼睁睁地着少女那双着柔嫩的手卡在无惨那肉块模样的断臂上,硬生生将那巨大的断臂从身上撕了下来。
鸣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感觉到少女身上充盈着一种无声的疯狂,就好像破灭之前盛大的烟火一样。
无惨硬是受了一击,却没有反手,反而趁着这个间隙迅速遁走,鸣女也来不及多想,连连拨动琴弦,将无惨挪得越远越好。
那么,要把这鬼神一样的少女丢到哪里呢鸣女想不到。
晴柱身负烈阳之力,即便是无惨都只敢在吞噬了弥子的血液后才敢和她正面硬扛,而上弦二童磨就是死在这个女人的血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