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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对太子的气度连连点头,这才是储君该有的风范。而二阿哥盘算落了空,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来,这脸都青了,还要挤出笑来称谢,而看着皇阿玛对着太子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这二阿哥查点就憋出内伤了。
349不知所谓
只是二阿哥也不是这样容易打发的吧?这两天,芳仪倒是听了儿子说,这二阿哥倒是事必躬亲的,于那个朝鲜国使臣的事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料理的妥贴周到。那今天,又怎么了?胤礽怎么说又借了承祜的名头?
好在胤礽没有让额娘着急,就巴巴的说开了。原来,这两天朝鲜使臣才来,那个二阿哥念人家车马劳顿,倒是行事关照妥贴,既有上国的风范又有东道的细致,言谈也是相交甚欢。今儿个,这朝鲜使臣歇了两天,正是递交了国书,还有物品。除了那些入贡的,还有特意转呈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国礼。只是没想到,二阿哥原本还好好的,看到那些国礼后,要不是有边上为辅的臣子见机快,这二阿哥能把人家这使臣踹一个跟头。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给太子殿下的国礼,写着“承祜皇太子殿下”,直呼了太子的名讳。
要说这朝鲜国做的确实有点儿失礼,但也只是个小差错儿,只是这二阿哥这回怎么就这样激昂了?如此维护太子大哥了?
胤礽冷笑了几声,道:“那人哪有这么好心?这回,可真是他瞌睡着这朝鲜国给他送了个枕头!”
胤礽指着这个,继续的说道,现在这二阿哥这样闹腾,可不是私下里的动作,现在别人都知道,二阿哥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体面出头的。一来,这人搏了个一心为兄的好名头,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殿下是如何骄奢的人呢。这事情,是在礼宾院当着许多人闹开的,只怕各国使臣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而前两天这二阿哥在这对应朝鲜使臣上头甚为周到,又肯下力气,虽然这是些小事,可阿玛有看在眼里呢。这回,他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办事不妥贴,而是为了太子出头的,再怎么说,也不能惩了他。
胤礽哼哼着:“只怕,这人图的还不止这一点儿。现在这朝鲜国使派使臣入贡的,阿玛行事还得按着礼仪,安抚不安抚先不说,但这往来的事宜,二阿哥怕是不能在出面了。可这人行事原本妥当,又是为了大哥哥,且又先头说的要跟着大哥哥学学,所以这下子,只怕是大哥哥不能再隔开了他了吧?”
忽然,胤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哥哥,你说,这,真的是偶尔的差错?这次朝鲜国入贡,为的是什么?”
承祜低头想了想,道:“这次朝鲜国的入贡比往年少了三成,说是遭了大旱,还指望着阿玛能借点儿粮种什么的。我看这回,安抚这事,就落在了这个上头了。但是,再怎么说,现在这没有证据,就是现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是我疏忽了,只想着把人支开远远的,又是着紧着手头大事,没有备着后招。现在说里头蹊跷什么的,也晚了。”
芳仪在边上听了,明白了大概,心里不由得火往上顶。要说,动了芳仪的儿子女儿,芳仪就变身成了母老虎了。再说,芳仪对后世的南韩,还真是挺膈应的。
原来一开始,芳仪也是挺佩服南韩的,弹丸半岛之国,在二次世界大战后,也能迅速的崛起,有了亚洲四小龙的称号。而且,对于南韩民众的民族精神,也是很钦佩的,普通民众也能捏成一团,支持民族工业,宁愿花大价钱,买一些性能并不怎么样的国货,就是小学生在挑文具的时候,也只买韩国产的。可惜,后来,这些就变质了。物质上去了,这国家也就追求精神支柱了,慢慢的,端午节是他们的了,屈原是他们了,李时珍是他们的了,《本草纲目》是他们的了,连中国传承多少年的中医,也是起源于他们了,更不要说,有着回鹘血统的李白了。李是他们的大姓,所以姓李的名人都是他们家的。这些算不算极度的自卑,引起的变态的自尊?
若说这些都只是网上看到的令那时的方宜气愤的东西,那方宜亲身看到的,就更是让方宜从心里鄙视了。方宜前世生活的魔都,也是有许多南韩人聚居的。要知道,韩国的一些生活物资是比较匮乏的,而且很多韩剧中,女人动不动就昏倒,那什么基础营养缺乏也是很大的原因。牛肉是高档礼品,普通人家想吃,可不是随便怎么吃、吃到吐都可以的。所以,一般到了华夏的南韩人,都会放开肚子吃牛肉等东西。可是,这一下子大肉的,很多人的肠胃受不了啊,就会腹泻什么的,不过大多数人打肿脸充胖子,悄无声息的遮掩过去了。可方宜就碰到了这么一个病人,这人是个南韩女人,怀孕日子浅,才刚刚陪丈夫外驻于华夏魔都。这腹泻厉害了,就流产了。到了方宜这儿,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这对儿就闹起来了,说华夏牛肉不好,吃了拉肚子,又说方宜救治不及时,是医疗事故。
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南韩人的个别行为,却让方宜从此对南韩人更抵触了。所以就算是这一世,成了芳仪,也对这个国家没好印象。这回又碰上这样的事情,可谓是新仇旧恨了。
芳仪使劲儿地想着,一时却没有头绪。只是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天子服服只有二十七日,国丧也只有百日,可康熙为了表示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思念,这在服饰上还是着玄青布衣,王公百官也不用红缨,就是内廷妇人,也是素色为上,估计这些讲究要出了周年以后才能除了。芳仪忽然想到以前瞟过几眼的韩剧,忽然有了主意,问道:“这朝鲜国的使臣,可是穿着大裳礼服?都是些什么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