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白缓缓转过身,脸上扯出一丝略显疲惫的微笑:“子渊,请坐。”声音低沉醇厚,却难掩其中的无力感。
待裴轶渊坐定,墨少白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
侍从们垂躬身,迅而安静地离开,一时间,庭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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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商讨的机密要事。
“此次唤你前来,实是无奈之举。”
墨少白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恳切,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轮椅扶手,骨节泛白,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甘与愤懑。
“你也知晓我如今这双腿的状况,有些事我已力不从心,但又不得不做。”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毫无知觉的双腿上,眸中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那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裴轶渊微微皱眉,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眼中精芒闪烁,心中已猜到几分:
“直说,需要本世子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这世间没有他不敢应承之事。
墨少白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裴轶渊,缓缓说道:
“去幽州治水,届时朝堂之上局势愈复杂,必定有一场重要的朝会,本王必须出席、
以免被人察觉本王的异样而使王府陷入不利境地。
所以,要请你代我出席。”
言语间虽尽力保持镇定,但眼神中的哀求之意却昭然若揭,身为王爷,却在此刻尽显无力之感。
裴轶渊听闻,心中一惊,随即冷笑一声,霍然起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墨少白:
“又是此事,本世子差点变成你的影子…何时本世子才能以自己的名字,名震天下?
重点是,你可想过,一旦被人现如妃娘娘该如何自处?”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不满,仿佛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周身散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相较之下,此刻的墨少白在气势上竟隐隐弱了几分,尽管他极力维持着王爷的威严、
但与裴轶渊相比,却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自信与霸气。
他是少年战神,却是温润如玉,被迫拿上屠刀的战神、
但是,那是因为那时没有裴轶渊,在他心中挥斥方遒,用兵如神的裴轶渊,才是天生的神兵奇才。
世人所知,挂在墨少白名下的胜仗,届是裴轶渊一手领兵策划。
墨少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似是自嘲:
“我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但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本王已安排妥当,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模仿我的言行举止、
尽量少说话,定然是不会露出破绽。况且,除了你本王也信不过任何人。”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这份决然在裴轶渊的霸气面前,略显单薄。
裴轶渊眼神一凛,重新坐了下来,双腿随意交叠,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上,让人胆颤。
沉默片刻后,他微微勾唇,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罢,朝会上所议之事与世子也并非毫无关联,关乎民生水利,本世子也可借此机会为百姓声。
只怕届时本世子把你演得跟本世子一般,你日后治好腿疾,还要重仿本世子!”
那语气中的自信与狂傲,仿佛这世间的规则皆由他而定、
他不过是偶尔屈尊纡贵地配合一下这世间的闹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