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女儿错了,女儿是真真的错了。。。。”
大概是脑袋被门板夹了,她来捉亲爹的奸。。。。。
皇帝从齿缝嘶出一声冷笑,懒懒地将那串小叶紫檀给捏在手中,凉凉道,“你怎么可能错呢,你这戏不唱得挺好?火是你放的,外头的人也该是你弄来的。。。。”
平康公主闻言如丧考妣,哇的一声哭出来,磕头如捣蒜,“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嘤嘤啜泣,粘稠不堪,渐渐,只余一尾哭音。
她余光四处乱撇,只见前方脚踏还搁着一双绣花鞋。。。
傅娆呢?
也不知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愣是缓缓抬起半个头,好奇地寻找傅娆的踪影。。。。
屏风下并无脚影,其他之处也可一眼扫尽,若不是她父皇脚边垂着一抹女人穿得纱衣,她都要怀疑这是御书房。
皇帝察觉她的小动作,轻声冷笑,“找什么呢?”
“不不不,没找什么。。。。”平康公主连忙伏低,畏惧之下语无伦次,
“父皇,女儿绝不往外说,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女儿什么都没看到。。。”
皇帝闻言差点气笑,嗓音冷淡,“朕怕你说?”
“也对,也对。。。。”平康公主一顿,满头大汗,抬手揩了一把额尖的汗液,
这一幕换做任何人都是偷情,可发生在他父皇身上,便是理所当然,普天之下,莫非她父皇所有,他看上谁,宠幸是谁,便是那人的荣幸。
哪怕是臣妻都得乖乖送入宫,何况区区傅娆。
“你可以大点声说,正好遂了朕的意!”
皇帝压根没把她这点小伎俩放在眼里。
平康公主欲哭无泪。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她数次针对傅娆,傅娆都能侥幸逃脱,并成功反击,原来,自始至终,都有她父皇给其撑腰。
一想到自己前不久还曾想将傅娆纳为徐嘉的妾,也难怪父皇要将徐嘉打死,狠狠惩治她。。。。
她原来一直踢的是当今世上最硬的铁板。
平康公主来不及应对眼前的局面,只听见外头嗡嗡声越来越近。
她布置的抓奸百姓看好戏来了。
绝望扑面而来。
暗卫能杀人,却没法阻止这些打着救火涌入傅府的街坊。
平康公主欲哭无门,不等皇帝吩咐,飞快地拖着痛腿往外奔去,就在众人如潮水涌来时,她以迅雷之势,将门一掩,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并只身挡在门外。
火光将这片夜空照得红亮,院前石板桥及园子里站满了人,高矮瘦弱全齐,老弱妇孺皆在,人人满脸戒备及好奇盯着她,
平康公主深吸一口气,对着满院不明所以的众人喝道,
“你们干什么,不是后院着火吗?怎么跑这来了!”
乔装在人群里的女官闻其言,顿时僵如木鸡。
怎么回事?
她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将这些街坊引入此处,主子怎么先反水了?
打头的一名老妪,视线好奇地往窗口探了探,细声细气问道,
“不是说,这里有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