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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景杞直直的看向她,“你与宝亲王的关系?”
事情总算戳到最重要的地方,可看到他的探究与戏谑,繁锦却突然觉得心中发涩。仿佛受到侮辱,她扯起嘴角,勉力一笑道,“臣妾与宝亲王也有亲密关系,是叔嫂关系,这也是托了皇上的福才得以关联的。”
“除了这个,其他呢?”
她原本不悦的心终于因这句轻扬而腾涌起来,刻意隐忍地难过瞬时转化成冷冽一笑,“皇上,您还期待着什么其他?或者。您在心中,已经确定了这其他的定义?”
感受到她的委屈,景杞终于低下语气,“没有其他更好。”
这样不明不白的六个字对他而言。已经是软下语气,繁锦深吸一口气,“皇上,我只是希望您信任我。”
“对,有些事情是我与他联合而为,正如您心中所知道的素妃与其他人苟合一样,单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对抗那么大的敌意。您是天子。自然也不方便插手其中,所以,我必须找一个信得过的合作者。”
“在这宫中,宝亲王便成了最好人选。起码在仇恨的对象上,他与我的目标,完全一致。”
“所有所有地纠葛。我们只为自保。”繁锦抬眸看他。“要不然,我们能不能安然生活都是问题。”
她说完这些。不知道这些话他到底信服了多少,只觉得满身疲惫。过了一会儿便回了寝宫。却在回寝宫的路上,恰遇宝亲王景陌。刚刚解释完与他关系的事情,这么快相见,繁锦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倒是景陌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她摇头,这样地夫妻不信任事情并不适合对外人说,只是指指这太阳,觉得有些晕而已。
“哦。”景陌点头,“皇嫂,明日调查案子的事情,臣想这安繁素虽是嫌疑人,但毕竟也是后宫嫔妃,贸然以刑部名义提审并不好。所以……”
“明日都来玉鸾殿吧。”繁锦及时了解了他的意思,小声道,“注意,别出乱子。”
“嗯。”景陌应声,“按照您的要求,必定竭心尽力。”
原本是想再说些话再走,但是烈日炎炎,再加之明日就要协同公务,为避免落下合谋的恶名,两人还是反方向离去。景陌说景杞找他有事相商,先行去往上元殿,而繁锦则快速的回到了玉鸾殿。
繁锦心中还在暗自思索,难道景陌的上元殿一行,也是与她一个原因?
这样的男女之事猜忌很快被第二日地提审所冲淡下去,朝议过后不久,繁素便被刑部人员送到了玉鸾殿,之后,景陌与景略也一同前来,再加之有不少刑部人员共场,整个玉鸾殿,简直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审讯大堂。
被禁足的繁素倒无异样,只是脸色苍白了不少,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许是因为身份有异,她只是躬身行礼便再也不看周围人的眼睛,倒是繁锦先说了话,“素妃,今日来叫你来是因为要商谈一些事情,并不是要给你定罪名,希望你能老实回答。若是所说无误,真的为他人所暗害,本宫定为你洗刷冤屈。繁素并不抬头,声音低沉的像是要陷入泥土里,“臣妾谢娘娘恩典。”
卷五夺宫卷五夺宫第一八九章故意
繁锦挥手示意给繁锦赐座,一番准备之后,这个问讯才开始,“宸王与宝亲王有事儿直问便可,本宫是素妃之妹,难免要有些回避。转载自我但皇上吩咐了又没办法,这样吧,你们问,本宫只在一旁听着,如何?”
两人均是点头同意,景陌首先甩出问题,“敢问素妃娘娘,先前的月嫔娘娘,与你关系如何?”
“一般。”
“并无深仇大恨?”
“没有。”
“那有人说你指使了沐嫔去捏造月嫔私通一事,有无此言?”
“敢问宝亲王,此话是谁说的?”繁素抬头,冷笑驳问,“若是宝亲王能将她叫到这儿来与我对峙,我定当给宝亲王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那月嫔一事呢?”景陌继续问道,“月嫔吞下玉茶仍可怀孕,这事儿,总该和您有关系吧?”
“这天下医术精进的多的是,宝亲王又如何认定此事必须与我有关?”繁素仍是不温不冷的回驳,“而且,这玉茶,能配的,就可解得。这解药的秘方,不是我一个人才有的,我相信……皇后娘娘,也擅从之。”
这一番话说的不软不硬,显然是摆出了一副不从的姿态。景陌冷笑,“是啊,这医术不光您一个人精进,可是这医术再加之做贼心虚,再加之月容的遗物寻仇,这三者联合,也就太凑巧了吧?”
“宝亲王,”景略突然插言。“本王认为,你如此审问有诱导之嫌。”
“好,那就来个不诱导的。”景陌反身一笑,“来,上证据。”
繁锦微微挥手。玉梨很快便将月容那块血布拿了出来。即使时隔已久。拿出来的时候仍带着一种淡淡地腥气。在托盘上展开的时候,更有几分触目惊心。繁锦一眨不眨的盯着繁素。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辨析出什么,可那双眸子却只是一闪。继而恢复平淡,“这只不过是一块烂布而已。”
“烂吗?”景陌冷嗤,“素妃娘娘,这上面可有着冤魂要对您说的话!”
说完随即示意人拿来水银,哗啦一下倒于上面。不到一会儿,那鲜明地血字“素”便跃然于上。在那一刻,繁素终于掩饰不住心里地异样,她的眼睛豁然瞪大,唇微微颤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欲言又止。
“素妃娘娘,您这些事情总不该不记得了吧?”景陌转身,眼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景略。“第一。联合沐嫔编排月嫔私通恶名;第二,利用自己医术迫使月嫔孕子。逼迫月嫔为宫中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