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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活人祭祀真的管用,周围的村子便都开始效仿,而且祭祀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从三个月祭一次到如今已是一月一次,别的村都安然无恙只有我们村次次都躲不过水患,村民们自然也有怨言,我实在不愿加入却也无可奈何,在上月我们进行了第一次祭祀,水果然就没有再来了……”
“是小月对吗?!”女孩忽然高呼出声,“你们都说她和情郎私奔了,可小月爱慕的是一位外村的猎人,那人前些日子还频繁的向我打听她的消息,说是猎到了一只熊卖了好价钱,要来村里向小月家中提亲,可你们却将她沉了江!”
老里正面露愧色,没有应答却也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了。
“我不去了!”见老里正这副样子女孩便已确定了真相,“她为众人而死,死后却还要背上污名!”
“难怪她日日来我梦中哭,边哭边让我快些逃,快些离开村子。”女孩说着就要往堂屋外跑。
“这可由不得你!”刚才看着还愧疚疲惫的老里正忽然疾言厉色的大喝,“时限马上就要到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送你去,你以为真的来了几个当官的就能救得了你!”
随着他的呵斥,从堂屋的后门中忽然创进来几个大汉,徐俊华瞄了瞄还是刚抓人以及随行的那批人,看来这村里能用的人也就这么多了。
“法不责众!女娃子!”
“沉了你一个,能换得众人安稳,江水平静,官府是不会管的。”说着老里正看向徐灵鹿,“诸位官爷可去打听打听,老夫说的是不是实情。”
“今日若是让老夫将这女娃子送去,平稳度过这个月的水患,老夫便让村里人为诸位官爷送上万民伞,诸位什么都不必做还可得一笔功绩。”
“若诸位执意要管,那这鹤沙江的滔滔江水和我们全村人的屋宅性命,诸位可要管好了再走!”
这明晃晃的威胁差点给徐俊华气笑了,在北疆时敌国将领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
“呵。”徐俊华的冷笑还没出音,倒是旁边的徐灵鹿先冷笑了一声,不亏都是徐家人,“我的手段刚才老爷子你也看见了。”
老里正面色一白,这群人里虽然拿刀的他也怕,但最怕的还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驱使纸人那神鬼莫测的手段,看起来是有真本事的。
“我刚才问了鹤沙的水君,他传音过来说,之所以一直发水就是因为你们这祭品没送到他心上。”徐灵鹿说着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叠符纸放在木桌上,“他托我在人间帮他选几个合意的送下去。”
“若你们把水君想要的人送去,那这鹤黄的滔滔江水和你们村中所有人的屋宅性命都包在我身上,如何?”
老里正一时猜不透徐灵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接话,只是警惕的盯着他。
徐灵鹿也无意跟他耗下去,冲着敖玄使了个眼色,“水君大人可是等不及了呢。”
案桌上那叠空白的符纸上忽然浮现出金色的龙纹。
龙纹一闪,整叠符纸便从桌上飞了起来,竖直着悬停在空中,像是在寻找目标。